來之前她給老師發了訊息，這裡平時不會有人來。

程芽在沙發上將就了一晚。醒來時天光大亮，看到天氣預警訊息。

一場特大暴雪，人們交通出行不便，將整座城市的節奏放慢了。

她得以捧著玻璃杯，坐在窗前看雪紛紛揚揚落下。

手機上來自程溫嚴的未接電話和未讀訊息她都沒有去點。

她當面問了那麼多遍，他不作迴應，並不指望在遠端的電話中能獲得被愛的肯定。

感情上的左右衝突，當年沒有的勇氣，現在可以平靜地對面震動的手機。

如果是相愛，她不僅僅要他親口承認愛他，還要他做更多。

敢去做長達四年亂倫行為的瘋子，情感需求無限大，怎麼可能簡簡單單就被饜足。

更何況，他都沒說愛她。

“好了，就這樣吧。”她輕輕說，還是沒有接電話，選擇了結束通話。然後拉黑他的號碼，刪掉他的聯絡方式。

程家人都不正常，他與她何其相似，他什麼都明白卻什麼都不做迴應，明明知道他想要什麼就是不給。

她給了自己半天時間，終於可以很鎮定地無聲揩去眼淚。

手機又開始震動。這次是經紀人打來的，詢問她怎麼手機一直佔線打不進。

程芽只是問她有什麼事，經紀人說飛機航班停運的事。大雪讓許多活動都延期，好多城市都受了影響。

經紀人又問她人在哪。

“在老師的私人訓練室呢，昨晚過來鍛鍊，結果下大雪被困在這兒了。”程芽真假摻半的話可信度更高。畢竟沒人會想到她會大半夜不回家跑到這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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