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林月萍,季桓生又接著做了幾件今天預計開庭的案子,馬不停蹄地忙到了下午,結束後向書記官交代幾項任務並讓人先離開,他緊繃的神經才終於能夠放鬆。
出了法庭關上大門,隱約能聽見隔著厚重木質牆壁的沉悶聲音從其他法庭傳來,夏季午間過於熱烈的陽光讓人幾乎睜不開眼,也更彰顯他身後的影子濃黑似墨。
皮鞋硬底踏在空曠的長廊,叩聲猶似谷壑間的迴響,被窗框切割的陽光隨他前行的腳步不停,一片一片從他的黑袍上掠過,速度逐漸加快。
腦袋有些疼,耳邊嗡鳴聲不止,約莫是開了半天的庭讓他太過疲累,然而就算想淨空大腦休息一會兒,今日辦的案子與出庭人的對話仍然不斷湧現,毫無條例全部混雜在一塊兒,唯有林月萍的陳述清晰地規整在腦海中。
婦人的聲音回盪在腦子裡,敘述當年沒能被公開的事實,季桓逸在那一年間寫給他的訊息郵件,也零星交錯地浮現。
數月的時間裡,季桓逸都在李盈盈與其友人的欺凌下度過,師長的置之不理,同學的無能為力,那個溫和儒雅的少年一路走來始終獨自面對,甚至同住的父母與定期會與他聯絡的自己皆渾然未覺。
季桓生倏地止住步伐,用力咬牙,粗魯地扯開領帶與襯衫上兩顆釦子,將呼吸從束縛中解放,一併解放的,還有積累不知多少年月的悲傷。
少年自己選擇一躍而下,但真正殺死他的,卻是含他在內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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