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倉皇逃離,給鄭依然交了作業之後,有些悵然的坐在寢室的椅子上。
她真的說出來了。
陳澤生真的就很輕易的放過她了。
許睦又輕鬆又失落,她深深地吐了口氣,桌上的手機嗡嗡的響了起來。
是晏雲生。
許睦剛想要接電話,突然想起來自己今天被男生帶去玩了一天,連碰手機的機會都沒有。
晏雲生,他是故意的嗎?
他知道今天是陳澤生生日,所以故意這麼做的吧?
是在向男人示威嗎?
還是在逼迫她在陳澤生面前露出馬腳,然後去迫不得已的坦白?
許睦知道自己不該埋怨晏雲生,但直覺告訴她,好像事實就是這樣的。
而她,有些反感這個事實。
她討厭被別人牽制或脅迫著做決定。
許睦抿唇,將晏雲生的電話給掛了,發了一條自己在寢室有事情的訊息,就不再去看手機了。
男人真的是最討厭的生物了。
她有些惆悵的和鄭依然抱怨這件事。
鄭依然輕飄飄的看她,然後笑起來:“男人本來就是自大又自私的東西,你現在才知道嗎?”
她拍了拍少女的肩膀,有些揶揄的說道:“哪天你準備搞姬了,跟我說一聲,我給你找一些大美女。”
許睦冷淡了晏雲生不短的時間,正好逢上期末考,她也並沒有太多時間去思考這些事情。
在面對陳澤生以外的事情時,她總是表現的出奇的理智和冷靜。
放寒假的前夕,許睦收到了高中同學的同學聚會邀請,她猶豫了一下,答應了會去。
晏雲生給她發來了訊息,小心翼翼的問她會去同學聚會嗎?
許睦思考了一下,回覆晏雲生道:到時候我們見面聊一下吧。
回C市的時候,陳澤生不知道從哪裡知道這件事了,主動要送許睦回去。
許睦拒絕了幾句,男人卻說,他還是哥哥,不許拒絕他。
回去的路上,許睦坐在副駕駛,有些沉默。身旁的男人開著車,不時間會說起工作上的一些趣事,逗許睦開心。
許睦還是第一次聽陳澤生說起工作上的事情,在之前,她幾乎一無所知。
即便他們有著最親密的身體接觸,男人卻從來沒有時間和她閒聊這些事情。
她也有些輕鬆的笑起來,或許這樣的關係確實更加適合她。
到C市的樓下時,天已經徹底黑透了,許睦正打算下車,發現安全帶好像卡住了。
旁邊的男人自然而然的俯身過來為她開啟安全帶。
許睦甚至能感覺到男人身上溫和中略帶侵略感的氣息,英俊的臉離自己只有幾釐米的距離,那張近在咫尺的唇曾對她做過最親密的事情。
她有些不自在的偏過頭:“謝謝澤生哥了。”
“你不回家看一下嗎?”
陳澤生有些無奈:“家裡已經沒有人了,我明天還有工作,就不上去了。”
許睦不好意思:“今天麻煩你了。”
陳澤生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進去吧。”
他在等少女能出口邀請他進去歇一會,喝杯水,但少女並沒有開口。
要慢慢來。
陳澤生忽視掉心裡的異樣,對自己說。
男人揉了揉額角,不知道是為了推延的擠壓的工作,還是為了毫不猶豫就離開的少女。
黑漆漆的樓洞裡,傳來開鎖的聲音。
陳澤生沒有熄火,點燃了一隻香菸,縈縈的煙霧繚繞著男人俊秀的面容,看不清楚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收起繁雜的思緒,開車趕回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