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休休呼吸逐漸平穩下來,患有耳疾的那一側壓在他的心口上,朦朦朧朧地,隱約能聽到心臟有力的跳動聲。
只是聽不真切,卻能感受到胸膛微微顫動,感覺微妙又神奇。
她在他懷裡有些冷。明明穿著厚實,遮的嚴嚴實實,那狐裘卻也沒能暖熱他的身。
骨節修長的手指,如松節玉竹,輕叩在她的腰後,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冰寒得刺人。
顧休休本能地瑟縮了一下,而後感覺到鼻尖一癢,不知是秋後的小飛蟲,還是不起眼的塵埃落在了鼻尖上。
那種微弱的癢意,似是貓爪輕輕勾過,不留痕跡,卻又不容忽視,倘若不去伸手抓上一下,便煎熬難耐得很。
她默默咬住了牙,似乎在用微微隆起的腮幫子跟鼻尖上的癢意較勁兒。
——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是了,要是現在睜開眼,太子不就知道她在裝暈了嗎?
再堅持一下,老夫人的院子離她的玉軒近得很,只有數百餘米遠。
顧休休憋住了氣,數著他腳下走了多少步,試圖分散開注意力,讓自己忘記抓癢的事情。
然而鼻尖上的癢意並沒有因此而停止,越是抑制,便越有一種抓心撓肝般的觸感,令她備受折磨。
終於,在一陣微涼的風吹來時,顧休休忍不住身子一顫,腦袋跟著哆嗦了一下:“阿嚏——”
一個噴嚏打出來,果真舒坦了不少——如果忽視人中處淌下的半行清水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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