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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女配與婆婆聯手了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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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天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陸廷予此刻正躺在酒店總統套間最柔軟的床上,被這意外而砸來的驚喜而感染, 百葉窗也自動拉起, 傍晚柔和的霞光洋洋灑灑落在他的身上。

可當他的父親下班回來時, 陸廷予頓時收斂起了所有笑意。

他剋制地拿出那一沓塵封已久的卷子。

這一次, 他不再為別人書寫, 正如他的媽媽虞舒月所說, 他是為了鍛鍊自己的智力,以後才會有機會施展自己的才華吧。

陸宴也不知道陸廷予什麼時候變得乖巧得有些不像他兒子了。

“不去兒童遊樂區玩會?”

“不去了, ”陸廷予照顧大局道,“爸爸的酒店是為了賺別的小朋友一家的錢的, 而不是我私人的遊樂場。為了爸爸的盈利,我最好還是不要去影響別的小朋友了。”

陸宴難以捉摸兒子此時的剋制,但又不似一種偽裝,就好像真受了什麼刺激似的瘋狂地開始發奮圖強。

“倒也不必, 你愛玩就去玩吧, 這些酒店的陳設或旅人應該不會因為你一個小朋友而受到影響。”

“不了呢, ”陸廷予的笑臉揚起一抹標準的笑, “我這會兒想靜下心學習。”

陸宴百思不得其解,但對陸廷予的反常行為自然多留了一個心眼,最後等陸廷予刷完幾張數學卷子,他又低眸隨便掃了幾眼。

正確率比他想象中的還高了那麼一點。

陸廷予去洗澡之際,陸宴一手握著著兒子的卷子在總統套間的書房裡,一手撐在窗邊的書桌上。一條腿也已經幾乎痊癒,淤結的傷口卻發著紫。

窗外,是整座城市的五光十色。

“說吧,你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陸宴回過頭,他看著洗完澡正在給自己擦身體的陸廷予,一手將厚實的毛巾扔在了小朋友的背脊之上,極其大方道,“首先告訴你,你的選項裡必須排除陸氏的產業。”

“啊這?”

“可能我並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啊。”

陸廷予不以為意,聳了聳肩。說完便又開始一手往後伸,將自己的背部擦拭乾淨了。

在媽媽不在的日子裡,他得學著自理,如果連他自己都放逐自己,不好好照顧自己身體……那他豈不是和陸宴這個老男人沒有什麼區別?

外人可都是要說“有其父必有其子”的。

陸廷予不想要聽見這一句不大美妙的諺語,但陸宴還正在自己慷慨的興頭上,他又不得不跟著老爹解釋道,“我做那些真的只是為了練習下邏輯思維能力,等明年開春我不是要去小學面試了嗎?”

陸宴:“說,別支支吾吾的。”

他總覺得兒子另有所圖,陸廷予是自己親生兒子,這有什麼不瞭解的,難不成他還真會一夜之間長大成人?

那他豈不是還不用在陸氏待幾年,就可以光榮退休了嗎?

但陸廷予一旦下定了決心要完成的事情,又怎會通知這一位根本得不到前妻關懷的老男人呢。

“爸,天黑了,不早了,”陸廷予話不多說,“你也早點歇歇吧。”

“需要我給你講題嗎?”

“不用,我已經過透過小程式在網路上問過老師了。”

陸廷予拒絕得很乾脆,萬一陸宴看出什麼貓膩,他總覺得自己這一趟請假和拍攝大抵是不會成了。

而就算陸宴同意了,想粘著自己的光,藉此和媽媽會面,影響到媽媽的私生活,那他就是更得不償失。

畢竟,只有父親為兒子做這些的,天下哪有兒子倒貼父親,替老父親安排張羅那些的啊?

突然,自己的小腦袋瓜子被熟悉的感覺又彈了一下。

果不其然,最近這個男人一直對自己做這種“傷天害理”又影響他男子漢自尊心的事,陸廷予咬咬牙,又隱忍了下來。

他這次想得十分清楚且透徹——

無論如何,他都沒打算告知陸宴。

而等他上床之際,陸宴去洗澡時,他恨不得立馬給虞舒月發無數個表情包過去。

次日。

陸宴還和往常一樣負責送陸廷予去上學,但陸廷予那種成人必然看得出的欣喜——那種壓抑不住的情感,陸宴幾乎一看就透。

然而,他顧全小孩子的顏面也沒戳破。

他等著陸廷予放學的時候憋不住了。

這樣他就能順理成章地得知兒子身上的貓膩。

結果,傍晚親自過來接親兒子的陸宴卻撲了個空。傍晚排隊等待著父母認領的小孩子裡卻沒有陸廷予的身影。

金司機從異地打來電話說,“小少爺今天已經離開黎城了。”

這是瘋了嗎?神不知鬼不覺的到底要幹什麼事?他知不知道自己是個沒有連民事行為能力都沒有的小屁孩呢?

陸宴:“替我查。”

查似乎又不必查了。

就在陸宴薄怒的同時,他收到了陸廷發來的一條“挑釁”的訊息:

“你找不到就別找了,我會和媽媽一起好好生活的。”

陸宴回撥了過去,那邊迴應他的唯有漫長“嘟嘟”聲。

這是要去找他親媽?人家虞舒月願不願意接受還是另外一回事呢,他就怕這是陸廷予的一廂情願。

結果電話再播過去,電話另一頭卻是劇場其樂融融的笑聲,還有不大清晰卻出自於虞舒月的問候:“你有什麼事嗎?”

“陸廷予呢?這小子在哪?他去找你為什麼都不和我報備一下呢?”

“這我就不清楚了。”

“等他回去再和你做檢討吧,現在他來我們劇組客串下角色,”虞舒月淡淡道,“陸總,你沒什麼意見吧?”

陸宴:人都走了,他有什麼意見?

請問有意見還來得及嗎?

就像離婚了,他發覺他在婚姻裡的缺位和不稱職,她不也沒有絲毫要原諒接納他的意思嗎?

可陸宴越想越不對,憑什麼陸廷予這種幾段詞都背不清楚的人可以去客串嗎?

“你們找陸廷予演戲幹什麼?”

“他平時又皮,在劇場影響打擾你們怎麼辦?”

虞舒月在這句話之前果斷地打開了擴音,好讓陸宴的親兒子聽個一清二楚,免得日後父子交惡,某人還不清楚緣由。

陸廷予故意奶聲奶氣道,“我很乖的。”

陸宴在那頭許是沒聽清楚,不依不饒道,“你們找陸廷予,他能演出個什麼樣呢?”

陸宴嘀咕道,“其實還不如找我呢。”

畢竟他接觸過那個年代的人,至少了解一些過往生活的習慣,作為成人也有更強大的學習能力,更快的入鄉隨俗。

然而,他從沒想過他的人生中會說出這麼恥辱的話——

電話另一頭的虞舒月說,“你也想演我兒子嗎?”

陸宴無言以對。

早知如此,他根本就不該因為陸廷予一時離開而心智混亂,才會口不擇言說出這種話來。

他輕咳了聲,立馬道,“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有沒有和你們同年齡的角色,我或許能夠幫上一二。”

可這話說得還是太晚了。

莫蓮拍攝現場。

因為一個小朋友的到來,片場的氛圍更是歡快了不少。

當地的演員和現場的工作人員開始比較陸廷予的這張小臉和虞舒月到底有幾分相似,而陸廷予也十分配合地托起小臉給每個人觀賞。

他其實心裡是這麼想的,要是媽媽身邊的每一個朋友都喜歡他的話,那是不是能讓媽媽多垂憐他幾分呢。

而他也不是空手而來,他從吝嗇的某人那裡攢來的兩個月的零花錢都用在劇組的大朋友身上。他分發零食,又託人買來了能量飲料。

虞舒月卻制止了他,“你是來演戲的,不需要討好每一個人。”

陸廷予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不高興。

他知道虞舒月一定是為了他好。

陸廷予沒有發聲,只是安靜本分地穿好了八十年代的喇叭褲,雖然不大合身,但上前走上幾步,練了幾次下蹲,也並沒有太大問題。

倒是虞舒月又一眼看出他的不舒服,給他問劇組要來另一批的衣服。

“謝謝。”

“陸廷予,這裡也不是什麼軍事基地,你用不著這麼拘束的,”虞舒月挑出另一套寬鬆的服裝,“就和你上一次來玩時一樣,你放鬆些就行。”

“可是媽媽,我要是表現得不好,他們會不會趕我走啊?”

虞舒月:“應該不會吧,以何應拂導演的經費,趕了你,他可請不起別人了,你沒看見很多角色都是當地朋友臨時客串的嗎?”

陸廷予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可以放心大膽地留在劇組了,他可以擺脫酒店裡那個什麼也幫不上忙只會懟他的老爸了。

“我帶你去認識一下何導還有其他幾位主演。”

陸廷予又一次覺得有虞舒月親自出面,這種媽媽站在自己身前撐腰的感覺真好。

當他對其他小朋友的痴迷褪去,內心真正開始清醒的時候,他才開始意識到自己真正錯過了什麼。

可他們是母子哎,這種關係是陸宴一個外人永遠無法明白的,他還想來劇組客串,還不如好好把公司守住了呢。

陸廷予興奮不已地跟在了虞舒月身後,他這才發覺劇組也不全是喜歡他的人。

比如,這位看上去年紀並不大的少年對他天生就懷揣著一股敵意,就好像他是來搶奪他媽媽的。

而那位導演對待自己的態度也是那種對待普通小演員的態度,沒有絲毫多餘的熱情,和他講解時的語調也算不上多上心。

陸廷予明白大人的各種小心,那既然來了這裡,他總歸不能和媽媽身邊的男性朋友全部交惡,那豈不是日後只有陸宴這個毫無希望的傢伙給自己墊底了嘛?

於是他選擇和這個面生卻還有些帥氣的大哥哥互動了下。

他的戰略是拉攏一個,而另外一個自然而然就不攻自破了。羅司宥雖然看上去很不好說話,但是貴在年輕啊,他常觀察著陸宴是怎麼對那些年輕員工洗腦,他在這件事上還是有些經驗可言的。

虞舒月本以為陸廷予會玩不開,或者在那些不怎麼歡喜他的人面前立即跳腳,扭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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