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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女配與婆婆聯手了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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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於蔓也準備了幾句客套的話,來同年輕的沈老闆應酬。但許是陸宴過分灼灼的目光,這讓於蔓一時間心裡發慌,口不擇言地直接當面問起,“我正想去結賬呢,還想請問沈老闆這安排餓午宴多少錢呢?”

不過說完,於蔓就下意識後悔了。

其實對於他們這層面來往的生意人,這開銷的數額過小,一般根本羞於開口提及。

於蔓悔不當初。

所以沈老闆的無視也不是無法理解了。

可正當她懊悔之際,她發覺人家沈禹州身後還跟著個身材窈窕的女人,這正是半天沒露面的虞舒月。

沈禹州在前護著她,彷彿她於蔓就是什麼凶神惡煞。

而另一邊,陸宴對自己的敵意只增不減。

於蔓覺得此情此景著實可笑,他們以為柔弱的需要保護的女人正周旋在他們之間,遊刃有餘。

沈禹州擋在虞舒月那女人的身前,皮笑肉不笑道,“鄒太太,不如看在你與舒月的關係上,這筆費用就免了吧。”

於蔓頭一回享受的優待源於別的女人。

她不知道是該覺得好氣還是好笑。

她雙手都不再自然下垂,而是不斷找尋著一個合適的位置,但最後維持的姿態依舊很變扭。

於蔓的視線又轉而到了陸宴周身,她心想陸宴呢——

為了維護自己妻子而口出惡言的陸宴難道就不會因此而惱怒?

於蔓根本來不及看好戲。

鄒文森忽然的到場讓氣氛愈發尷尬,他似乎又誤以為自己周旋在別的男人之間而吃醋了。於蔓不得不暫時找個藉口地離開,她心想不過是她於蔓暫時無心結交這些屬於虞舒月身邊的人脈罷了。

不然哪裡輪得到她虞舒月作威作福?

陸宴見狀,從沈禹州身後試圖牽回虞舒月,他的這一舉動是粗魯的,甚至帶了一點猛撞的酒氣。

而虞舒月無論他如何朝著她示意,包括提醒她這場的出場費,但她至始至終無動於衷,似乎都不肯往前挪動半步。

她像是旁觀著他的醉態。

就如同一個陌生人凝視著從此不會再有交集的人。

陸宴頭昏腦熱,這才想起虞舒月方才進門闖入的時間,他正欲辯解,“我與於蔓說的那些話你不必當真,當時事出有因,她故意……”

可虞舒月卻用蠻不在意的語氣道,“可陸先生,我以為一個成熟男人是不會把責任推到女人身上去的,你以為呢?”

她這時又是那般理性與決絕。

陸宴心中憋屈,他自以為他退讓了幾分道,“是我言之有失。”

而虞舒月在外也總該懂事,總該順著他親手鋪上的臺階而下。

但虞舒月已經轉身離開了,她在他身側幾乎不願意多駐足片刻。

就好像無限度消耗著他們之間感情的永遠是自己。

在與別人竊竊私語的虞舒月根本沒有聽清楚他最後的話。

虞舒月此時正站在長廊深處斤斤計較道,“憑什麼他們同學會要由你買單?人家風光做了東,你又得了何種好處,用得著替別人做人麼?”

她猛然回頭,又將視線轉向自己。

“陸宴你想買單我倒是沒意見。”

陸宴此時不由懷疑自己的聽力。

自己的妻子替別人節省,卻願意讓自己每每充當這個冤大頭。

昨日種種,再度回想來,陸宴幾近無法掩飾對虞舒月的失望。

可有人踩在這花紋繁複的地毯上,迎面而來並且填補他空缺的位置道,“舒月,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生氣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有人當著他的面哄他的老婆。

陸宴鬆了鬆領帶,白銀色的金屬夾隨手扔在那張醜陋不堪的地毯上。

“沈禹州,你該退場了。”

他心底有另一重的聲音。

快承認吧,陸宴,這不僅本能的憤怒,這是在吃醋。儘管他們結婚多載,但他在這一刻,他毫無安全感可言。

作者有話說:

敢承諾不會以犧牲委屈月月的方式來成全所謂大圓滿的結局。不要有不必要的擔憂,放心大膽陪我吶。

話說你們喊月月的時候,我也覺得好親切哈哈~

第27章

面對第三期節目鏡頭的陸廷予小朋友有些恍惚。

昨天夜半父母連夜趕回。

他爸臉上的表情就和更年期婦男一樣變幻得令人膛目結舌。

一會是憤怒至極, 一會又揉雜著各種悔恨莫及。

而他身後的媽媽步伐則是極快,他幾乎回想不起她回家時的場景,只聽見最後房門緊閉的聲音。他爸似乎還在原本他們夫婦倆的臥室門外佇立了許久, 到了最後的最後,陸廷予本想揉一揉惺忪的睡眼, 親自把老爸塞回客房的。

當六歲的小朋友莽撞地提了盞燈,手上又拽了張羊毛毯, 冒著浪費睡覺的危險, 這才踮起腳趾尖,來到半睡半醒的父親身邊。

而陸宴卻用37度冰冷的手推開了他。

六歲的小朋友經過這一晚,總算是明白了一個新的成語——“狼心狗肺”。

然後今天一家人又齊聚一堂齊刷刷地面對這檔婆媳綜藝的鏡頭。

他不知道他爸爸折騰了一宿是怎麼一掃疲憊的, 但至少他今天.衣冠楚楚, 就連往常微微下滑的鏡框也早已推至正經的位置, 白色的襯衣上每一顆釦子也都沒有鬆垮的跡象, 他在鏡頭前並沒有展露出昨日的種種狼狽, 反而“人模狗樣”得很。

一家人完整體面地出現在鏡頭前。

趙瀾兮幾乎不用細緻觀察, 就能知道昨天晚上一定發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自家兒子就是這樣,小時候越是犯了大的失誤, 第二天他就越是夾緊尾巴做人,強裝正經得很。

不出片刻, 出發前的先導片已經錄製妥當,節目組交代完今日去南城的行程與規劃。幾人陸續準備爬上節目組準備的保姆車。

陸宴與虞舒月並沒有像別的夫妻一樣並行而坐,兩人一前一後,交錯前行。

而陸廷予則是一路偷偷爬到了他奶奶的身邊。

“奶奶, 你一點都不知道爸爸昨天……”

這時, 陸廷予又再度悄悄瞥了陸宴一眼, 確定陸宴正揉著眉骨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告狀時, 他才敢繼續低聲說道,“奶奶,爸昨晚都變成這幅鬼樣子了,你也不管管他?”

陸廷予語氣一轉,如同他才是這個家的老大,操心道,“這不就是給我們陸家丟人現眼麼?”

趙瀾兮笑容慈愛,但還是及時提醒道,“是你們陸家,不要帶上我啊,我都和你爺爺離婚八百年了。”

“行,”陸廷予可能也意識到把奶奶拉扯進來很不禮貌,但父母兩人之間的嫌隙還是讓他一個小孩子家家很難在夾縫裡生存,“陸氏未來不是別人的,是我的啊,我可不忍心讓我爸親手毀了它。”

“你這想法你爸知道嗎?”

“我怕我會打擊我爸爸自信,而他雖然人老了,但他自以為也正值壯年,我自然不會與他當面講的。”

其實不久前早已講過。

陸廷予才不會捨棄面子去告訴他奶奶,他被他爸當場給拒絕了。

趙瀾兮在一旁咯咯笑起來。

“你有這樣的想法是很好的,但我估計你爸也不是輕易放權的人。”

陸宴早在保姆車的後排聽見了自家兒子這種明顯至極的“陰謀”,還有他媽不明所以就在一旁的瞎鼓勵。

他氣的快吐血。

尤其是當親媽和親兒子一起編排自己的時候。

什麼叫陸宴自以為正值壯年。

他三十三,很老了嗎?

陸廷予情商低是一回事,會不會講話又是一回事。

然後全場的工作人員又是什麼鬼,一群人一邊圍在他們身後想要發出膚淺又毫無意義的笑聲,一邊又極力收斂,就連最後開口說話時的語氣也變得奇奇怪怪。

其實在場的“新型婆媳關係”的節目別說是配置的人員,就連裝置也齊全了許多。

他們不是害怕虞舒月和她的婆婆趙瀾兮紅火起來,而是害怕她們在別的地方紅起來。這周的求生挑戰熱度是如此之高,他們業內的人不可能沒有關注到這麼大的社會新聞,可越是如此,他們越覺得虧了。

要知道這對婆媳有這麼些發光點,那節目組不早些把這些給整爛了。

他們二來也有些害怕,怕這對婆媳見彼此的熱度不減,會對演出費用提出新的要求,不然就不上了。

就算是高貴如於蔓,在上這檔節目前也是委婉地對上節目的報酬提了些許要求。

可虞舒月一家倒好,沒有見水漲船高,立馬再要上一筆。

分組的小導演格外感激。

想起副導曾經那些將虞舒月的商業價值說得不值一文的話,只覺得過分剛愎自用。

令分組導演更加動容的是,這家人感覺昨晚根本就沒有休息好,尤其是陸總,眼下那巨大的烏青莫不是昨晚熬夜工作,今天還能在百忙之中抽空來參與他們的節目,真是怎樣令人敬佩的契約精神啊。

單純的分組導演回覆完總部“一切正常”以後,他這才發覺這到達海灘邊的一路上這虞舒月和陸宴都沒有講過一句話。

完了。

該不會板著臉就是為了向自己施壓,為此索取高額的綜藝報酬吧?

他發覺自己等自己明白這對夫妻的深意時刻,已經是來不及了。

那該不會兩人一路擺臭臉吧?

要是影響了觀眾的觀看體驗麼?

分組導演有意引導,就算下了節目再再談價格也不遲了。

可當他橫亙在陸宴與虞舒月之間,他只覺得兩人之間的氣壓低得讓人心情全無,苦口婆心的話自然到了嘴邊也就戛然而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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