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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女配與婆婆聯手了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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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日子是過給自己看的,又不是給別人看的。”

陸宴一瞬間有些不理解虞舒月的豁達。

但她似乎真的不在乎了。

“因為我在豪門的日子可能不比營銷號說的好多少啊。”

“我就當是他們為我提供了一條新思路,和婆婆親密一點本來也沒有什麼壞事的。”

陸宴壓低聲音道,“那我不得不告訴你,和你演過大權在握的當家主母裡的主母不同,我媽在我家根本沒有實權。更為直接的說法,她做不了我的主。”

虞舒月搞不懂陸宴解釋個半天解釋得什麼鬼。

她反唇相譏,“那你的意思難不成家族做主的是你,我應該討好你啊?”

本身男女之間的婚姻本質上就保持一種平等。

一直在付出導致自己根本看不見天平另一頭的虞舒月立即自顧著搖了搖頭。

又怎麼能以這種明而堂皇的誘餌一次又一次欺騙著自己去投入呢。

陸宴:“畢竟,你我結婚快七年了,我確實有意讓你看清家族結構。”

“陸宴,你也給我聽著,我不是傻子,我沒有分不清利害關係,但建立在利害關係之上的關係註定是並不是長久的關係,”虞舒月乾脆與他一一挑明,“以前,我之所以不顧一切對你好,並非你滿嘴的金錢地位,是因為我人傻,又或者說年輕時人動了心,可我現在意識到你不會因我而改變,我對你不會再抱有期待了。”

至於他心中的白月光是誰,她不想把話說得那樣直白。

陸宴並沒有因為她一通劃分界限的話而有所覺悟。

他在她走前非要執迷不悟地拉扯住她的手腕。

不過,令虞舒月可笑的是,這大概也已經是他們近期最親密的行為了。

“你認不認識一個姓沈的人?”

虞舒月不解,“你什麼意思?”

陸宴卻又支支吾吾,不將事情說明了。

虞舒月搞不清陸宴在計較些什麼。

“沒什麼事的話,你過來把你枕頭也搬到客房去,我那空間本來也不大,起居室裡全部堆滿你的檔案,動彈不得。你晚上不睡看檔案的時候又亮著燈,總影響我睡覺。”

陸宴也聽得出來,虞舒月這不是和他商量的意思。

陸宴不置可否。

下一秒,女傭已經將他的枕頭連著灰色被套一股腦地全都收拾到了客房。

本來表現得極其無所謂的陸宴看著虞舒月穿著那鬆垮的淡黃色睡袍,色調綿軟又溫柔,在長廊裡遠去的背影窈窕如初,他不免徒增了幾分惆悵。

第8章

為了迎接週末的拍攝,闊別娛樂圈已久的虞舒月開始了認真的全身做臉,趙瀾兮要去鄉下搭建別墅,要親自種菜,故而虞舒月找了娛樂圈以前還算熟悉的塑膠姐妹花羅白白來。

雖說是圈內公認的宣傳期的塑膠花姐妹,但在虞舒月的夢境中,她在醫療機構的床邊竟然有羅白白的大紅色玫瑰——

也儘管包裝很土味,審美不線上,也算是一份心意了吧。

一別數年,她的塑膠花姐妹羅白白和她一見面當然是互相往死裡誇。

“你的面板怎麼這麼好!?一點也不像生過孩子的女人啊。”

“你的演技怎麼進步這麼大!?感覺現在和老戲骨不分上下!”

“你如今真的是人生圓滿,渾身上下散發著知性美。”

“你簡直是美又自由……”

好吧,虞舒月承認她撐不下去了。

“羅白白,收起你的那一套吧,現在已經很久不流行花式吹捧了。”

“是啊,市場上畢竟流行著羅白白哼的歌,你有沒有刷影片軟體,好幾個爆款的bgm都是沿用我的歌——”

所以,不能相互吹捧了,某人就開始新的一輪的凡爾賽?

虞舒月有些頭大,可能讓羅白白消停下來的事情太少,除非是八卦,而且得是驚天的八卦。

正當虞舒月以為自己得將家裡的事情透了個底——

卻不想這家高階美容館的隔音做的並不是很好,隔壁傳來她夢裡熟稔的聲音。

是於蔓。

羅白白立即噤若寒蟬,恨不得立馬將耳根子貼到牆邊上聽得更清楚些。

於蔓隱約低沉的聲音傳來。

“媽,上這個綜藝又不是隻為了我一個人,鄒家如今手下的一些夕陽產業根本不被外界看好,總歸是需要一點曝光的。”

“可這綜藝的週期有多長,”於蔓婆婆的不情願溢於言表,“整整半年呢。”

“也就是說這半年家裡沒有一個安寧,你也不能安心給我生個大胖孫兒……”

“媽,這些話你也就只能私下和我這麼說,要是你在鏡頭前不小心漏了嘴,那節目組日後可要大做文章的。”

“做什麼文章,還不是你沒有和別人虞舒月一樣爭氣——”

對方婆婆似乎並不對兒媳的各式安排而滿意,反而咂著嘴,氣洶洶地獨自摔門走了,而於蔓高跟鞋的噠噠聲也緊隨其後。

虞舒月當場翻了個大白眼。

這都什麼年代了?

還有人真保留這種“一定要生到男孩為止”的思想?還有,為什麼要無聊到拿自己為例?

她並不以此為榮。

羅白白立刻調轉腦袋,轉頭問虞舒月道,“你婆婆是不是也挺看重你兒子的?”

虞舒月搖了搖頭,屏氣凝神道,“她比較看重我。”

羅白白一臉吃驚。

“你不會也學著我在凡爾賽吧?”

虞舒月:“你知道我素來就喜歡說大實話。”

不知道為什麼,當朋友提及她的婆婆的時候,虞舒月覺得用一句兩句美好的話無法直觀的形容,“總之,我婆婆是思想很開明的人。”

羅白白身上偶爾也會浮現一陣子人性的光輝,就比如現在她突然趴在美容長椅上一動不動,“這個圈子就是如此的,黑的總能說成白的,白的也總被說成黑的。”

憋了許久,羅白白又來了一句。

“那自媒體也把你黑太狠了。”

“且不說老一代的人思想裡有什麼封建餘孽,但把所有的矛頭指向你一個人,集中火力專門踩你就很沒必要了,上個世紀的港星紛紛嫁入豪門,哪個不是一生就生一群的?”

“我婆婆腦子裡可沒有封建餘孽哦。”

聽著老姐妹又一根筋地為家裡人辯白,羅白白更是生氣。

“反正你也不要這麼傻這麼天真。”

剛剛人性的光輝瞬間褪去,羅白白又恢復成了原樣,一副討人嫌的模樣,故作高深地開口道,“你這麼久脫離社會,整天裡在家裡相夫教子,免不了心思單純,頭腦簡單些。”

“那個有人能給脫離社會的我提供一個機會麼?”

“什麼?”

“除了這個綜藝以外,我確實沒有接到任何的通告,其實當年淡出娛樂圈也是被迫之舉,我在想要有什麼活,你可以考慮一下我,我的出場費很低的。”

“不是吧,你們陸家要破產了?”

虞舒月實在懶得費力和這位姐妹解釋,乾脆利落地點了點頭。

“我就說你不該貪圖安逸,現在倒好了,本以為你攀高枝嫁了豪門,還以為你能給我介紹點資源呢?”

“沒想到想佔便宜的我最後卻只能被你壓榨了。”

虞舒月沒有直視羅白白的雙眼,而一邊說出了令自己都不敢置信的話,“我們是好姐妹,相互扶持是應該的。”

羅白白更是當場驚掉了下巴。

不過很快她又恢復了以往的神氣。

“要我說也不是不可以,我正好在談一個野外探險的綜藝,你要是不害怕的話,也可以來嘗試嘗試。”

虞舒月對著不靠譜的姐妹存有懷疑,但眼下可供選擇的機會實在太少,她遲疑了一會兒,最終又點了點頭。

“不是吧?”

“你剛剛思考這麼久是在想啥呢?”

“以為我會誆你不成,這節目我可是參加過好幾期,在某個彈幕平臺上一直就挺火的,你要是願意去,我待會兒就和導演說一聲。導演可是欠了我很大的人情。”

還沒來得及問清費用的虞舒月已然在某彈幕網站上刷到羅白白的影片。

一條又一條“笑死我了”的彈幕從開始到結束。

虞舒月匪夷所思地看著這位在娛樂圈也不算邊緣人物的“姐妹”,一會被捅了馬蜂窩被千萬只馬蜂追趕,一會半夜帳篷裡多了“寵物”,那寵物竟然是來自野外的一隻山豬,而睡死的羅白白非但沒有因為野豬而清醒,相反還能一覺睡到大天亮。

本來以為按照羅白白這性格,娛樂圈拍綜藝的導演不可能欠她人情——

她萬萬沒想到人家導演欠了她這麼大的人情。

虞舒月不禁感慨,“白白,你不覺得你能活下來已經是一種僥倖了嗎?”

而羅白白不以為意,反而引以為榮,“那是網友對我生存能力的崇拜。”

虞舒月知道或許羅白白歌曲事業轉型也沒成功,但也未曾料想對方乾脆當起了搞笑女。

“哎,對了,你怎麼不問問我新的戀情呢?”

虞舒月一臉困惑,“你單身這件事圈內圈外不都知道嗎?”

“我呸!”

羅白白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我沒物件這件事就沒人不知道。”

虞舒月輕撫羅白白的背脊,羅白白順毛地趴在虞舒月身邊,有一瞬間讓虞舒月恍惚以為她在圈內又升了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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