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的路上，牧橙隨口問起關於車禍的事，舒杭倒也誠實，一五一十全說了出來，末了不忘加上一句，“要不是當時搶救及時，現在已經陰陽相隔。”

牧橙聽得心驚膽戰，最後那話精準擊中她脆弱的小心臟，她越想後怕，低頭紅了眼睛，很小聲地抽泣。

舒杭瞥了眼後視鏡，頓時手忙腳亂。

“喂，你別哭啊，這不還沒死嗎？骨折而已，養養就好了。”

牧橙心疼哥哥，越想越難過，他又不知死活地煽風點火，淚意瞬湧，扯著嗓子放聲大哭，從昨天到現在，害怕不安的情緒終於找到一個釋放的出口。

舒杭被哭聲吵得頭皮炸開，右轉停在路邊，一聲不吭的跑下去。

沒過多久，後車門開啟，他把一大包東西放在她腿上，正在擦眼淚的牧橙感受到大腿的冰涼，低頭一看，裡面都是凍得硬邦邦的冰棒。

男人唸唸有詞，“也不知道你喜歡啥口味，你自己挑，北城就這習俗，誰家孩子哭就給買冰棒，保準有效。”

牧橙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一時間哭笑不得。

“怎麼，沒合口味的？”

他明顯會錯意，熱心地從裡面翻了根香蕉口味的雪糕，“就這個，跟你這身衣服顏色挺搭。”

她還是不吱聲，目光呆滯。

舒杭想著送佛送到西，撕開包裝袋，冰棒硬塞進她手裡，“嚐嚐，味道賊正。”

牧橙處在極度懵逼之中，神色木訥地咬了口，冷意瞬間竄進頭皮，凍得腦瓜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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