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曜眉頭微蹙, 說完後下意識抿了下唇。

程星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這是有些不大高興了。

她腦子一轉，明白他或許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她想要伸手去拉他, 卻發現自己的手肘被他緊緊抓住。他力氣很大，讓她有些動彈不得。

程星沒忍住, 輕輕笑出了聲。

心裡面也叫了幾聲“傻子”。

容曜見她這樣, 下意識將手收得更緊。

程星垂眸看了眼他捏住自己手肘的手，手背隱隱有青筋暴起。

在這一瞬間，她忽然明白了。

當初自己的離開是多麼的冷心狠情, 先轉身遠去的那個人, 受到的傷害總歸是更少一些。

是她自己，把容曜變成了現在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警覺的模樣。

也是她自己，讓容曜不敢再放心信任她。

程星不由嘆了口氣。

容曜的心就跟著收緊，聲音低沉：“為什麼嘆氣？”

頓了下，又追問：“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程星想了想, 抬頭笑著故作輕鬆對他說：“你知道你現在很像一個寓言故事麼？”

“什麼？”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說完, 程星依舊笑眯眯看著他。

容曜氣結，當即鬆開手轉身就要走。

他在認真問她, 她卻根本沒當回事！

見容曜要走, 程星“誒誒”喊了兩聲，連忙追上去，情急之下從身後一把抱住他。

容曜身體一僵, 腳下步子卻不肯停。

“你再大步走我就要摔了。”程星將額頭頂在他後背, 說話聲音有些甕聲甕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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