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前，苗新宇藉著詢問設計圖一事找到蕭綺。

兩人就坐在辦公桌前，對視了好一會兒。

蕭綺只問了一句他對於男裝線的設計理念，便持續面無表情，聽著苗新宇口若懸河的好一通表達。

直到苗新宇把能吹得都吹完了，跟著問：“你是不是覺得，這次的圖不夠符合之昀的風格？”

蕭綺搖頭：“不是。”

苗新宇又問：“那就是不夠好？我可以改。”

蕭綺繼續搖頭：“設計很完整，沒有改的餘地。”

這對蕭綺來說，已經是非常高的評價了。

苗新宇小心翼翼地問：“那意思就是……過稿了？”

蕭綺露出一抹笑容，卻不是冷笑，只是頗具深意，笑得苗新宇心裡沒底。

她又看了他一眼，隨即垂眼，語速緩慢道：“嗯，可以定稿了。”

苗新宇既驚又喜。

蕭綺將設計草圖還給他，又道：“這份設計我沒有任何建議，它很好，也很貼合之昀男裝線要求的復古風格。只不過最後一關，你要自己把控。”

這話值得玩味，可苗新宇完全沒聽出來。

……

直到下班，蕭綺又在辦公室待了片刻。

姜禹發來微信，問她要不要一起回家。

蕭綺回道：“好。”

不多會兒，蕭綺和姜禹就一前一後坐進車裡。

姜禹上車就說累，大概是真的累。

他一句廢話都沒有，不到一分鐘就開始閉目養神。

蕭綺知道他開了一下午的會，在會上和一群不省心的管理層周旋。

她沒打攪他，刷開手機，同時在腦中規劃著待會兒要發的幾封郵件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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