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病了。

顧含夏臉色微變：【你怎麼了？】

沈毅：【沒怎麼。】

顧含夏：【到底怎麼了？】

沒等沈毅回覆，顧含夏著急的下床，隨意的披了件羽絨服在身上，拿了把傘，準備下樓。

推開門，迎面就是站在門前的沈毅，顧含夏憋了一肚子話要罵他，在看清他的臉時，沒聲了。

她怔愣地盯著他看了很久，問道：“你的臉怎麼了？”

他的口罩已經摘掉，除了眼角烏青，嘴角也青了，眼眶裡隱有血絲，看上去十分憔悴。

沈毅抬手捂臉，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臉，聲音沙啞，“我被裴策打了。”

其實，他的本意，並不是要裝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柔弱小白花模樣向她賣慘，他只是想向她闡述一下他被裴策打了的事實。

但他連續多日沒休息好，嗓音發啞，看到顧含夏出來的這一刻，剋制不住激動，連帶著語氣發著顫，聽起來就像是帶著哭腔，向她告狀一樣。

沈毅察覺到自己沒改掉習慣性的綠茶毛病，眸光心虛的閃動了一下，心裡懊惱，怕顧含夏覺得他在陷害裴策。

他正要張口說自己和裴策是互毆，他也對裴策動手了，就聽顧含夏怒氣衝衝的說：“他憑什麼打你，還把你打成這樣。”

顧含夏早在看見他臉上的傷時，就已經心疼得忘了自己還在和他生氣，拉住他手把他拽進屋，上下打量他，“他還打你哪了，身上有沒有傷，醫生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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