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疏寒這些年在風雪崖上,修得不只是雪爐劍意,倒還多練出了一張奇厚無比的臉皮。
他到底是跟了上來。哪怕李幼安不理不睬,哪怕徐徐與他割席。
可是在早就習慣了寂寞的酈疏寒眼中。
此時眾人御劍飛赴十萬大山,倒有些當年遠遊山河的意思。
只是當年李幼安圍著是一個人,如今滿心滿眼瞧著的,又是另外一個。
有些話酈疏寒自知沒臉多說。
他知道李幼安是個什麼樣的人,更知道當年那人的死在她心裡結成了結,化不開解不了,就這麼經年折磨著,只會讓她越來越不像她。
如今他在暗地裡瞧著,只覺得她言談舉止間鬆快不少,像是心頭陳年積石俱都化去,再不見一絲陰霾。簡直就像······當初在林厭身邊一樣。
奇怪。
卻也令他替她高興。
哪怕如今,他與她再也不是朋友。
行至淥水,離十萬大山已經很近。淥水東流,從山石中衝出接天連地的水道。
洶湧大江邊上,就是高峰絕壁。
徐徐登上高崖,瞧著遠處淥水接天的壯麗山河,忍不住撓撓頭。
她看著遠處的滔滔碧水和千里白帆,胸中豪氣頓生。
“此情此景,真是壯闊。不行不行,得賦詩一首。”
她搖頭晃腦,剎時間覺得自己便是御劍南下,屠盡世間蛟龍的仙人,豪氣干雲。
“煙花叄月下揚州,輕舟已過萬重山。”
在她身後,酈流白眉頭皺成蚯蚓,一口鬱氣結在胸口,額頭青筋幾乎要蹦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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