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盞舔舔唇:“就……好多年前。”
也是個暴雪天。
這麼多年,她一直沒能忘記的,暴雪天。
當時大雪已經下了一整夜,天光因而顯得格外明亮。
階梯教室密不透風,暖氣開得太足,同學們都昏昏欲睡。
年級大課,溫盞遲到了,只能坐後排。
她的小少年,去得比她還晚。
課上到一半,他在年級組長喋喋不休的“不瞧瞧都幾點了才來”裡,單肩揹著黑色的書包,張揚地頂著側臉一道尚未結痂的、小指長的暗紅色傷口,旁若無人地穿過整間教室。
然後,不知怎麼那麼巧,正好就坐在了溫盞身後。
他長腿朝前伸,在她座椅上碰了一下。
青春期的男生,聲音透著惺忪沙啞,漫不經心的,沒睡醒一樣:“不好意思啊,同學。”
溫盞無意識握緊手中的筆,聽見他的聲音,連潮溼的手心也忘記擦乾。
她匆匆應了“沒事”就立刻轉回去,一顆心跳得飛快。
明明腦子裡想的都是老師講的邊塞詩,注意力卻再也沒法集中。
她聽見他朋友,有點詫異地小聲問:“你爸又怎麼你了?”
好半晌,商行舟沒答。
快下課時,老師點他起來讀詩。
全年級都知道商行舟壓根不聽語文課,那天很奇怪,他竟然知道講到了哪兒。
就也沒推辭,拿著課本,聲線低啞帶點兒散漫,每個字都很清晰:
“漢家旌幟滿陰山,不遣胡兒匹馬還,願得此身長報國,何須生入玉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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