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豬一樣的隊友葉嫵
周氏一聽文炎帝站在她這邊說話,哭的更起勁兒了。
同時面含委屈的看著葉愷,梨花帶雨的樣子更是惹人憐惜:“侯爺,妾身真的是冤枉的,懿兒也是妾身一手帶大的,雖然不是妾身親生的,但是妾身一直將她視如己出,如何會這樣對待她呢?”周氏言之鑿鑿,信誓旦旦,讓人不得不信。
葉愷雖然這些日子對周氏有些心結,可到底周氏跟了他這麼多年,將侯府上下都打理的有條不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總是有些情分在的。
他也有些遲疑了,如果說周氏身為繼母,私下裡為難一下葉淺懿可能,但是做出這等惡毒事情來,他也不太信,也許這裡頭真的有誤會也不一定。
葉敏倒是也有些遲疑了,畢竟這麼多年,沒聽過葉淺懿說過一句周氏不好的話,雖然她瞧不上週氏,可她心思也正直,不會想刻意的去冤枉周氏的。
就在此刻,葉淺懿卻從內室走出來了。
葉淺懿的素服自然是不能再穿了,外頭披著一件青色風衣,頭髮也散了下來,臉色也有些蒼白,此情此情更是襯得她整個人纖細不已,搖搖欲墜,若不是扶著一旁的白芷,隨時有可能昏倒在地。
“臣女給陛下請安。”葉淺懿率先跪了下去。
文炎帝也有幾年未見過葉淺懿了,記得上次,大約還是葉淺懿十歲的時候在宮宴上見到的。
因為葉侯和宇文絕期的關係,他特意的宣召葉淺懿上前問了幾句話。
當時的印象並不太深刻,只覺得葉淺懿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世家女,溫柔靦腆,見了聖駕,自然也是有些緊張害怕的。
可此次再見到葉淺懿,雖然眼前的少女看起來十分纖細瘦弱,還病歪歪的樣子,可是在她的眸子裡,文炎帝卻看到了一抹堅毅之色。
雖然她跪拜行禮,可沒有半分的慌亂和緊張,那種氣定神閒,一看就是見慣大場面的。
文炎帝不由得心生出來幾分好感。
而且一個一出生就喪母,如今又失去了親生兄長,她的兄長還是為了救自己的兒子而死,文炎帝更加憐憫葉淺懿這個苦命的小姑娘了。
“吳進寶,去把葉二姑娘扶起來,讓她坐下回話。”文炎帝吩咐站在他一旁的內監副總管。
吳進寶從文炎帝年幼的時候就跟隨伺候文炎帝,如今是文炎帝身邊的第一心腹,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最瞭解文炎帝的人,吳進寶認第二,只怕也沒人敢認第一了,連元后對吳進寶都十分禮待,就別遑論旁人了。
而文炎帝此刻卻直接吩咐吳進寶去服侍葉淺懿,而且還一口一個葉二姑娘,並不是直呼其名,足以證明這真的是十分相當的看重葉淺懿了。
“臣女多謝陛下。”葉淺懿千恩萬謝。
吳進寶曆來最知聖心,忙現將葉淺懿扶起來,然後親自搬了椅子過來,讓葉淺懿坐了下來。
因為文炎帝在,旁人自然不好開口發問。
而文炎帝也很自然的開口問道,:“葉二姑娘,你身子不好,此番過來見朕,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葉淺懿點點頭,看神情似乎還十分著急,:“陛下,臣女想說,這件事不可能是母親做的,母親對臣女一向十分愛護,自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葉淺懿一字一句的說道,滿臉真誠。
文炎帝沒想到過來是替周氏分辯的,這倒是真的很讓文炎帝意外。
“陛下,臣女自小沒了親生孃親,是母親一直照顧臣女的,所以臣女相信母親不會如此對待臣女的。”葉淺懿微微欠身,滿臉懇切的說道。
文炎帝若有所思的點頭,連葉淺懿自己都這麼說了,這周氏的嫌疑就更加減輕了。
周氏聽了這話,更是感動的淚水漣漣,忍不住過去摟住了葉淺懿哭道:“懿兒,我的好女兒,母親沒白疼你啊。”
此時此刻,周氏饒是在不喜歡葉淺懿,也覺得葉淺懿此刻順眼了好多。
好一副母慈女孝的場面。
宇文絕期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看著這幅畫面,總覺得不大對勁,他也見了葉淺懿同周氏和老周氏的交鋒,葉淺懿不可能對周氏如此仁慈的,葉淺懿肯定還有後招。
“母親,您太嚴重了,這些年您的教誨,女兒銘記於心,絕不會忘。”葉淺懿抬著頭,柔聲說道。
只是眼中雖然帶著笑意,可這笑意卻不達眼底,仿若是無盡的冷漠和疏離。
這樣的眸光,倒是讓周氏唬了一跳,有些晃神。
葉愷此刻卻也開口說道:“這件事即便不是你所為,可你作為侯府當家主母,出了這樣的紕漏,你難辭其咎。”
周氏暗自惱怒,臉上去卻沒有露出分毫來,只得再次跪下請罪:“陛下,侯爺,臣婦的確是疏忽了,讓懿兒受此苦楚,臣婦懇請陛下和侯爺責罰。”
文炎帝自然是不好開口的,若是這事真是周氏做的,他大可以主持公道,可這周氏最多也就是失職,失察的過錯,還是讓葉愷自己處置吧。
文炎帝剛要開口,卻被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給打斷了:“葉淺懿,你也太過分了吧,為何欺負我母親!”
一道囂張跋扈的聲音自外面傳來,然後一個身穿素服的少女不管不顧的闖了進來。
跟隨而來的還有兩個太監。
連忙下跪請罪:“奴才失職了,這位小姐非要進來,說自己是葉家四小姐,奴才們攔不住啊。”連個小太監恐慌不已。
文炎帝微微蹙眉,擺了擺手。
吳進寶深懂聖心,呵斥道:“沒用的奴才,滾出去吧。”
兩個太監如逢大赦一般,連忙退了下去。
來人正是葉嫵,葉嫵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反倒是幾步走到了葉淺懿身邊,看到周氏跪著,葉淺懿反倒穩如泰山的坐著,這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加之上次她故意摔了葉淺懿的簪子,最後也不了了之,心中更是得意,面對葉淺懿的時候,也就格外的趾高氣揚。
“葉淺懿,你什麼意思,你是母親帶大的,你怎麼可以恩將仇報,這樣冤枉母親呢,母親怎麼可能會害你呢,你是不是氣我前幾日不小心摔壞了你的簪子,然後就故意陷害母親啊!”葉嫵義正言辭的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