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並不喜歡和仇紅獨處,但今時今日,她有滿肚子的話,即是忍著情緒,也要不得不說。
“不知大人,方才除了我兒胡言亂語之外,還偷聽到了什麼?”
她自知與仇紅關係惡劣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因此坦蕩,可以直白開口而問,無需拐彎抹角。她並不害怕仇紅到底聽見了什麼,方才她所言,句句屬實,只怕是還不夠狠絕,若是她早知道仇紅在外,定當要將每個字都磨成鋒利的刀,一定要傷到她才好。
卻不想,仇紅沉默了一陣,並沒答她的話,而是微微俯身,朝她一禮,道:“請夫人安。”
她吐出這句話的時候,陳夫人的背脊上像爬上了一隻吐信的毒蛇,在骨髓裡亂竄。
“大人可是聾了?”
“夫人何必揪著這事不放。”仇紅笑了笑,“我聽見什麼,沒聽見什麼,有什麼緊要的。”
“夫人留我,只是想羞辱我罷了。”
一針見血。
仇紅怎會不明白。
陳夫人恨她入骨,這恨意難以消解,每每想到就會發作全身,喪子之痛泣盡繼以血,世間最苦。
仇紅自認無錯之有,但面對一個失去兒子的母親,很長一段時間,陳夫人那張靈堂前兀自垂淚的面孔都叫她輾轉反側,不能坦然。
“還請大人口下留德。”陳夫人絲毫不亂,“老身惶恐,裴家惶恐,我的長子已受大人牽連而死,這般刻骨的教訓,我又怎敢做羞辱大人的事。”
果然。裴映山的死是陳夫人心生怨懟不肯原諒的最大症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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