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陳茉走出了女廁所，天已經全黑了。她承認此刻自己的狀態不佳，就連看晚自習這樣簡單的任務，她都可能撐不下去了。

她想著，撥通了方主任的電話號碼，想要報備請個假。

“噢，陳茉是吧。沒事，我今天有在學校，你來年級辦公室找我吧。”

“好。”陳茉應聲，來到了方主任的辦公桌處。

“方主任，我想請個假，身體不太舒服。”

“這個可以。”方主任停頓了一下，渾濁的眼睛閃爍著精明。“小陳啊，你最近啊，要好好提高自己的班級水平了。”

陳茉立刻清醒了不少。身為成年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方主任話裡有話，說白了，就是認為自己教的不好了唄。

“是。”

“我也不是給你壓力哈，你也知道上次那個家長，對，就是那個一班的白澤的家長，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動用了媒體的關係，將她孩子沒有考好了事情暴露在網路上。”

方主任的語氣沉了下來。

“這對我們東城實驗中學的名譽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影響。你也知道的，在省內，還有好幾所拔尖的一流高中，這次事件對我們學校造成了很嚴重的損失！”

“不僅僅是名譽的問題，還有經費。為了壓下新聞，學校是花了不少錢的！”

陳茉張了張嘴，反駁的話咽在了肚子裡，沒有辱罵和動手，但是陳茉的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陳茉並不是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的忍耐之人，今天的心情本來就不快了。陳茉的腦海裡已經編寫出了上百種回懟的理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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