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嗎?”
小兔子偷偷看他支稜起來的那塊。
花兒瞥了她一眼,聽著他們五個人幕天席地淫亂狂歡,他能不疼?
龍性本淫,他們分泌出來的液體那些味道,比這古怪的催情花更藥人。花兒本來就流了一半龍族的血,他可是條半龍,天生的征服欲,他是真想把兔子抓過來狠狠弄了。
反正是童養媳。
反正欺負了她,小美人也不會知道。
知道了也不怕。
要不是因為縮圈,他也不會帶著兔子呆在這個山洞裡。
所謂的縮圈,是指在無限大的山河社稷圖裡,可活動的範圍會越來越小。
強迫所有人相遇比試,而不是貓在一個角落裡等著試煉結束。
他帶著兔子想避開敖嬌嬌他們,走到了花叢邊緣,發現霧氣瀰漫。
他和小美人在翠雲山生活了近五百年,山瘴有毒。
他謹慎地停下了腳步,對著那霧氣伸出了手掌,指尖觸到霧氣後,他面無表情地收回了手,帶著兔子折返。
兔子還腿軟著走不動路,被他攔腰架著,她兩團軟綿綿的肉卡在他的胳膊上。
被他勒得有些悶:“為,為什麼不,不出去。”
兔子不是傻,是單純。
她在廣寒宮住了那麼多年,清冷,幽然,霧氣瀰漫。
月宮裡有一顆很高很大的桂花樹。
丹桂飄香,經年不敗。
所說的不敗,是指樹上繁花爛漫,花落滿地,卻未成泥。
落在地上的一朵朵花悄然消散,靈力飄然,能看得到如同煙花一般的軌跡,剎那芳華。
廣寒宮的院子裡,只有這一棵樹,遮雲避月一般,伸展的花枝覆蓋了大半個天空。
而這本來就是天上,本來就是月亮。
所以越發的清冷。
讓人忍不住就想嘆一口氣,而那撥出的氣都會成霧。
在鋪了滿地的落花中,她躲在樹根虯結處,抖成了一團。
花兒的神色淡淡的,他餓了。
這種淡淡的神色裡還有點嗜血的狠厲。
“小兔子。”
當年他第一次過生日,他那個小美人孃親給他抓兔子,他生撕了。
還挺好吃的。
因為小美人孃親不會處理這些東西,所以後來大多吃素。
好久沒吃兔子了。
他往前走,兔子在他的威壓下抖如糠篩,“嘭”地一聲變形了。
一個小玉人一樣的小姑娘跪坐在那裡。
長長的頭髮束成兩條馬尾一樣的辮子,還帶著兩撮白絨絨的毛。
大眼睛通紅通紅的,手足無措。
誰看了能忍心吃她。
花兒訝異地抬了抬眉毛。
原本擔心吃不飽,這麼大一隻,比小兔子充飢。
花兒例外,他是小妖王,吃過人。
雖然不好吃。
但他餓了。
在南海珞珈山兩年沒吃過肉。
他走在小玉人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眼,從哪下口比較好呢。
小玉人眼淚吧嗒掉下來,紅通通的大眼睛看著他。
他伸出手,把人從地上提了起來,小玉人用鼻音帶著哭腔:“嫦、嫦娥姐姐······”
結結巴巴的樣子可愛極了。
花兒覺得有點好笑,跳躍著火苗的眼睛裡,金色的暗紋閃過,他單手拎著小玉人的胳膊抬起來壓在樹上,低頭在她脖子上舔了一口,好香啊。
張嘴一口咬下去,小玉人疼得嗚咽了一聲,溫熱的唇落在肌膚上,呼吸滾燙。
她顫抖著啜泣:“嫦、嫦娥姐姐···救、救命····”
和他腦子裡一些支離破碎的叫喊聲重迭在了一起。
血液被他吸進來,香甜的,帶著桂花兒的味道。
他想把她吃了!
他血脈裡帶了叄昧真火,炙熱的身子離得那麼近。
小玉人一隻手被他握著胳膊壓在頭頂,另一隻手試圖推他,半分推不動。
她哭的聲音更大了:“好、好疼······”
隨著血液的流失,她的膚色越發白,像一塊上好的羊脂玉。
眼睛卻哭得越發紅。
他很英俊,眉眼像刀刻斧鑿一般,眼眸垂下,長而密的睫毛遮掉了眼裡絢爛璀璨的光。
她只能看到他的頭髮,他的頭髮帶著天然的卷,束在了一起。
像墨一樣的長髮。
她要死了。
“花兒!”敖庚看見她那個死小賊兒子,像個欺男霸女的壞蛋一樣,把人家小姑娘推在樹上咬脖子,簡直想打死他!
花兒鬆了口,舌尖收了唇上的血跡,回了頭:“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
我再不來你把人家小仙娥吃了!
玉人一樣的小仙娥手腕還被他捏著。
她看見嫦娥姐姐了。
哪吒打量了一眼他兒子的犯罪現場,好小子,一時看不見真的跑來吃小兔子。
“快鬆手!”
敖庚簡直要給他氣死。
一把掐在哪吒腰上:“快讓他鬆手!”
哪吒給了他兒子一個眼神,他兒子沒接。
沒辦法,威壓放出去,靈力把花兒的手震開了。
解脫了的小兔子腿一軟,摔在他腳邊。
她嗚嗚奔過來,撲進嫦娥懷裡,變作了一隻小兔子。
雪白的絨毛上還帶著血。
一雙長長的耳朵聳拉著,在她懷裡抖個不停。
被素白的廣袖遮了。
花兒的目光從那小兔子身上移開。
看到了兔子的主人。
冰肌玉骨,清冷天資,容貌絕世。
衣袂飄飄,冷僻脫俗。
她的目光中不帶什麼溫度,冷冷看著花兒。
花兒唇角一勾,放肆地打量她。
他那敢殺觀音敢挑天王的桀驁性子,區區一個月宮蟬桂,哪裡會放在眼中。
哪吒喜歡這小崽子。
這小崽子的這股不馴的勁兒像他。
“花兒!過來道歉!”敖庚氣得小臉發紅,她兒子兩年不見,已經拔高了一截。
如今才不過大半日,不知道是不是喝了人家姑娘血的緣故,又竄高了些。
我為什麼要道歉。
花兒冷哼了一聲,雖然他是很樂意哄他這個小美人孃親高興的,可是他就是不想道歉。
敖庚氣死了,對哪吒發脾氣:“你看你兒子!”
哪吒第一次管教小孩,他只帶過兵,哪裡知道怎麼教育小孩——敖庚雖然是小孩,但她沒的管教,當初試圖馴服她,後來寧可寵著,哪裡會強迫她做點什麼。
“李小花,你做什麼咬人家小姑娘?”
“肯定是喜歡人家吧!哎呦你兒子多大了,小小年紀就輕薄人家,太過分了!嫦娥,我必須幫你討個公道回來。李小花是吧,你大名叫什麼啊?”楊戩興奮了,還是哪吒的兒子有種啊,上來就給人咬了,嘖嘖嘖,要是他楊戩能有這臉皮,現在早就有人暖被窩了。
羅裡吧嗦!
敖庚想把花兒和楊戩一起打了。
她五百年都叫他“花兒”,什麼大名,大名李桂花!
煩死了都怪哪吒!
要不是他失憶了,李小花根本就不用她操心!
煩死了煩死了!
越想越氣。
哪吒看著她氣紅的小臉心裡痠軟脹滿了,伸胳膊把人摟了,手腕遞在她嘴邊:“咬一口出氣?”
敖庚氣得狠狠咬了一口。
“大名叫什麼,大名你給他取了嗎?”哪吒低聲問她,她說了算。
敖庚狠狠瞪了他一眼,哪吒摸了摸鼻子,直起腰來:“大名就叫李小花,我夫人取的名字,好聽吧。”
楊戩:“?????”
大名李小花?
“這名字是不是太娘們了一點,聽著像開玩笑的······”
敖庚氣死了,他連他兒子大名都忘了!
明明她就有說,是李桂花!!!
算了他失憶了,不和他計較!
還是好氣!
她氣得跺腳,哪吒哄她:“跺腳多疼,踢我踢我。”
敖庚狠狠踹了他幾腳:“都怪你!”
楊戩看的目瞪口呆,哪吒這小子可是連親爹都敢殺,當年追殺到西域,燃燈出面才給擺平了。
如今敕封天王,誰敢這麼踹他。
帶著狗後退了兩步,默默看著哪吒那個小美人夫人作妖。
哪吒這位夫人,在家裡地位很不一般啊。
敖庚氣得眼淚都出來了,花兒終於服了軟:“你別哭了,我錯了。”
哪吒笑了笑:“知道錯了?”
花兒哼了一聲就算應了。
“既然知道錯了,你把脖子伸出來,讓人咬回去,就算扯平了。”
花兒:“······”
敖庚:“······”
楊戩:“······”在心裡罵了一句髒話,小師弟果然是有女人了,太會玩了。這這這輕薄了人家還能叫人輕薄回去,果然厲害!
嫦娥就沒開過口,她掌心下小兔子抖個不停,可憐極了。
花兒嗤笑了一聲,他不信小兔子有這個膽子:“行啊。”
小兔子一聲沒敢吭。
花兒越發地放肆,徑直走到嫦娥跟前,伸了根手指:“來啊。”
嫦娥輕輕抬起玉手,小兔子腦袋埋在兩隻爪子中間,兩隻耳朵都合上了。
不要不要!
嗚嗚嗚!!!!
花兒攤了攤手:“她不敢。”
哪吒湊在敖庚耳邊:“怎麼辦?”
他胳膊還在人肩膀上搭著,敖庚被他壓得一個踉蹌抵在他懷裡:“要不賠錢?”
“賠錢?不行!嫦娥,咱們不能答應!必須有個說法!李天王你仗著錢多,讓你兒子橫行霸道,這是強搶民女!輕薄了人家賠錢就完事了?欺負我們廣寒宮沒人是嗎?今日有我楊戩在這裡,就決不允許你們敷衍了事!”
哪吒低聲笑了,這笑似有若無,讓敖庚心裡一緊。
早一千五百年前,他剛抓住她的時候,就會這樣笑。
這笑絕對不懷好意!
每次他這樣笑,都會把她收拾一頓。
那深入骨髓的恐懼讓她膽寒。
“二郎神說的有理,既然是輕薄了人家,總是要負責的。”他目光沉沉地看著花兒,“姑娘家的清譽要緊,這親事,是非定不可了。”
花兒臉色一僵:什,什麼?
楊戩:“······”我感覺我被當刀使了!!!
小師弟不要臉!!!
自己有女人,還要給兒子也定一個!!!
天王府不要臉!!!
強搶民女!!!
花兒臉色很不好:“不行。”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說話的份兒?”哪吒直接問了嫦娥,“仙子以為如何。”
女人清譽是很重要,嫦娥最知道這個道理了。
她沉吟了片刻,點了頭。
作者有話說:
娃娃親定下了!!!
花兒:老子不要。
後來,真香。
第一次相遇。
也不是第一次,第一次是小妖王把小兔子塞嘴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