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訣垂眸看她：“會了嗎？”

“會，會了。”她連忙點頭。

顧訣看了眼她紅撲撲的小臉，輕佻眉梢問：“你臉紅什麼？”

沈知意莫名心一虛，“我沒有，是你靠太近，我熱。”

他左手搭在她的椅背上，身體又捱得很近，完全是以一種圈住她的姿勢將她包裹住的。

沈知意沒敢與他對視，視線亂瞟，忽然看見了落地窗外竟下起了漫天飛雪。

她靈動的雙眸一亮，清脆的聲音裡帶了幾分激動，“又下雪了！！”

顧訣問她：“喜歡看雪？”

沈知意點點頭。

她想起冬天的第一場雪時自己的落寞，“我想去外面看。”

顧訣頷首：“穿件外套再帶你下去。”

沈知意興致勃□□身，也不用他攙扶，自己拄著柺杖就去了主臥，換上厚厚的冬裝。

顧訣去將輪椅推來，讓她坐下，推著她去了樓下小區。

室外的氣溫有點低，但沈知意還是伸出手去接了幾片雪花，冰冰涼涼的感覺，很舒服。

緊接著，一個粉色貓爪形狀的毛絨手套便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顧訣道：“玩一下就好了，小心凍傷。”

沈知意一愣。

冬天的第一場雪沒跟他一起看到，但現在——

她低頭看了眼手上可愛的貓爪手套，唇角露出一道淺淺的笑，現在似乎也不算晚。

午休時分，臥室加溼器升起一片雲霧。

沈知意睡得迷迷糊糊的，直到手機不停發出震動將她吵醒。

她閉著眼睛摸過來，眼睛睜開一條縫看了眼來電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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