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單膝跪倒在她的面前,挽起她的袖口,露出細瘦到一隻手就握住的蒼白手腕,撩上去幾分,仔仔細細地瞧。
手腕處的面板完整無暇。並無任何碎瓷割傷。
他查驗完了手腕,手肘,又除下她的鞋襪,開始仔細查驗腳踝。
他能感覺到夢裡的自己的情緒。
低沉壓抑,沉鬱到了極致。充塞心中的暴烈情緒,像是夏日暴雨前夕翻滾的雷電雲層,憤怒得想要撕碎什麼,但最終卻什麼也沒有表露,被他自己捂住,嚴嚴實實地往下壓,壓制到了心緒最深處。
他仔細地查驗了她身上最容易用來割脈自盡的幾處要害關節,手腕,手肘,肩頸,腳踝,處處完好,狂暴的心緒終於平復下來一些,他終於可以平靜地開口詢問了。
這個怪異的夢境裡,就連他自己的聲音卻也模模糊糊的。
“……到底如何想的。平日裡的吃穿用度,究竟那處不合意?宮裡可有人怠慢了你?”
她回答的聲音也是模模糊糊的。聲線顯出極不尋常的虛弱,一句話起先還清晰,說到最後剩下的都是氣聲,勉強能聽清。
但她說話的語氣還是和他印象裡沒什麼區別,快活又放肆,彷彿什麼也阻擋不了她下面想要說的話。
她在笑。
“平日裡的吃穿用度,並沒什麼不合意的。怠慢……的呂吉祥,你又不願意換。”
裴顯在夢裡微微一怔。
呂吉祥是哪個?這個名字陌生,他從未聽說過。聽來倒像是宮裡內侍起名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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