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又淚眼婆娑起來。
他抵著她的額,用手掌替她擦擦臉:“哄你,不哭了。”
她梗著脖子:“要哭,哭久一點,讓你自責。”
程榆禮輕輕搖頭,眉心苦澀。他垂眸,忍不住又碰幾下她的唇,沉著聲音說:“說真的,月月,我好想你。”
秦見月推他的手腕,忍不住嘲笑道:“程榆禮,你知不知道你真的肉麻,你寫的那是什麼東西啊,看得我……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他忍不住笑:“真的?”
手撩起她的t恤:“我看看哪兒起雞皮疙瘩?”
秦見月瞳孔一緊:“哎呀,你又開始了。”
他輕淡一笑,放過她。又吻一下她的耳垂,帶來一句虛聲的:“寶寶,我好愛你。”
“……天啊,肉麻。”
“以後每天都跟你說。”
“肉麻死了,不許說!”
“愛你愛到一百歲。”
秦見月羞恥地笑著,把他推開:“你怎麼那麼煩啊。”
程榆禮也輕輕彎著唇角,乾燥溫暖的手掌揉住她纖細的指。貼一下她溼津津的臉,細膩的淚一瞬沾溼了他的頰。像是在共通她的難過傷悲,或是內心深處的喜悅興奮。
秦見月忽然想到什麼,恍然抬眸問:“對了,我的信呢?”
程榆禮聞言,立刻將手伸到旁邊,從茶几上取來信封:“這個?”
她見狀,機警地奪過去,又橫看他一眼,質問道:“你……看了嗎?”
“……”程榆禮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不要看,這是我老公寫給我的。”
他懂事點頭,笑了下:“好,我不看。”
秦見月下一秒便被推倒在沙發上,她反應遲鈍地睜大眼,手腕已經被擒住。男人高大的影子很快壓過來,他一邊親她一邊解開襯衣最上面兩顆釦子。密密麻麻的吻落在秦見月的額角、眉心、鼻樑、唇畔。
男人的薄唇在她面頰各處輕擦,小心而柔和。他漫不經心的語調在耳畔:“請問,你的老公是哪位?”
“……”
“嗯?”
“關你什麼事哦!”
他輕笑著,咬一下她的唇:“哪個男人這麼好福氣,說出來讓我羨慕羨慕。”
秦見月憋不住笑,又羞得用手去擋他,“你怎麼老是親我啊。”
程榆禮不懷好意說:“今天太高興了,實在有點激動。體諒一下我身為男人的失控?”
秦見月捂著臉不吭聲,似乎是在笑。在她的默許之中,他俯身下來,唇瓣再一次緊緊相貼。
算了……有什麼要緊事一會兒再說。敘舊調情的時光多麼美好。秦見月閉上眼,迎合他來勢洶洶的吻。
男人的手指沿著她的腰線往下游走。
最終,停留在她的牛仔褲的邊緣。
秦見月身子一縮,臉紅道:“幹什麼呀。”
而程榆禮卻沒再往下走,探到她的褲兜。果不其然,摸到了一枚戒指。
秦見月的反抗無效,程榆禮兩指探進她的口袋,迅速將它取出,問她:“每天都戴?”
“不、不是。正好在這個褲子口袋裡。”她漲紅臉。
“是嗎?”程榆禮眼往下挪,打量她一番,“我怎麼記得,上回在交流會,你穿的不是這條褲子。”
秦見月臉一皺,小聲說:“程榆禮,你咄咄逼人,我又要哭了。你兇我。”
他啞然失笑,親一下她的額頭,哄道:“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
聲音一低再低:“你帶著它跟我做.愛,你老公不會生氣吧?”
秦見月一驚:“我的天啊,你怎麼能說這種話,我生氣了。我真的要哭了。程榆禮,我哭給你看!”
狠話放完了,她這下是想哭又哭不出來了,剛剛淚失禁那陣情緒已經過去。秦見月擠了半天眼淚,沒落下來一滴。
程榆禮取笑似的看著她,撫著額,饒有興趣的模樣。
秦見月嗚嗚了半天下不來臺,終於被他一把摟在懷裡。
程榆禮垂頭在她耳畔,笑著說:“好了,不為難你。假裝沒看到。”
他咬著字,調戲她的語氣:“我們偷偷摸摸的做。”
秦見月更吃驚了:“不會吧,程公子也是那種偷偷摸摸的人嗎?”
程榆禮已然沒什麼羞恥心了:“為了你,我可以是。”
作者有話說:
“多謝你如此精彩耀眼,做我平淡歲月裡星辰。”這句出現好多次咯,是陳粒的歌詞,並非原創。感謝在2022-08-05 00:27:28~2022-08-05 23:38: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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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秦見月不哭了, 被他的吻哄好。在程榆禮懷裡撒了會兒嬌。她抬起被洗乾淨的一雙水靈靈的眸看他。程榆禮卻有點想笑。
秦見月眼皮的褶都被腫沒了,眼皮是淡淡粉色。
程榆禮用指關節蹭了一下她熱熱的眼瞼。
“等著。”
他說著便去冰箱裡翻東西,秦見月悄悄跟過去, 看到在冰箱裡還塞了不少飲料。她詫異道:“你平時在這裡住嗎?”
“不在。”程榆禮從冷凍櫃裡取出一隻冰袋, 應道,“這不是想著你哪天回來, 我得時刻準備迎接。”
秦見月:“……”
她嘟囔一句:“你真的是詭計多端呀,我可沒有說過我要回來。”
程榆禮把冰袋放在她的眼皮上, 說道:“你不回是你的事, 我候著是我的事。”
秦見月不吭聲,接過他手裡的冰袋, 自己捂在腫脹的眼皮上。
“吃了沒?”程榆禮問她。
“吃過了, 還是和你媽媽一起吃的。”說到這個,秦見月問他, “想問你呢,那個衣服是你叫爺爺給我買的嗎?”
程榆禮納悶地問:“爺爺?他給你買了什麼衣服?”
“就是……一個戲服。蠻貴的。金色的。”
“你收了?”
“對啊, 你媽媽送過來的,特別熱情,我都不好意思不收。她還鼓勵我說以後會有機會穿的。”
程榆禮曲起手指刮一下她的鼻頭:“你也是傻, 真不怕黃鼠狼給雞拜年。”
秦見月鼓了鼓嘴巴:“我現在是光腳的, 才不怕穿鞋的。你家裡人又威脅不到我什麼了。”
程榆禮看著她, 笑得清淡, 不說話。
秦見月看他這麼笑, 心裡毛毛的:“怎麼了啊, 你想說什麼?”
“沒有, ”他輕輕搖頭, “戲服喜不喜歡?”
“還挺喜歡的。我在想我要上門去感謝嗎?”
程榆禮說:“不用。”
秦見月問:“不過我還蠻驚訝, 他為什麼突然變了態度呢。”
程榆禮顯得無奈:“你是不知道我私底下做了多少思想工作,鐵杵都磨成針了。再者也是你自己優秀,讓人刮目相看,沒有人能隨意詆譭揣測一個優秀的人。是不是?”
她重重點頭:“對,對。”
他拉起她的手,“以後心裡有什麼不舒服,就跟我說。我會想辦法解決。”
秦見月說:“你要是解決不了呢。”
他說:“那我們以後就再也不回程家了。”
她愣一下,忙說:“不需要你這樣,我會很愧疚的。”
“不必愧疚。”程榆禮揉著她的手心,“以後的家是我們兩個人的。不管別人怎麼看怎麼說,既然他們看不慣,那就不來往。我們的婚事、感情輪不到任何人指點。他們要是願意和和氣氣,我們也就做個表面功夫。”
秦見月聽得動容,她說:“其實我今天收到那套戲服還挺感動的,我覺得爺爺肯定還是希望我們好的,不然也不會讓你媽媽主動上門。他可能就是有點好面子吧。”
程榆禮不由笑了笑:“你真是心軟。”
“我覺得你也很心軟呢。”
“我可不是對誰都這樣。”
他說著,揭開她眼皮上的冰袋,見她雙眼皮回來了,便將冰袋撤走。
秦見月邁步繼續跟過去,“而且,而且,你要說清楚,怎麼就兩個人的家了?你可什麼都沒交代呢。”
她嘟囔著,又彆彆扭扭側過身去。
程榆禮關上冰箱門,去沖洗一下手,從口袋裡摸出她那枚戒指,柔聲問她:“想好了嗎?月月。”
秦見月的手被他捉起來。
“想好什麼?”她明知故問,臉頰紅紅。
他似笑非笑問:“要不要再嫁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