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6號。

這個日期，聽著很耳熟。

0916.

甘語很快就想到他的手機密碼。

她的手機密碼是0416，那是她的生日，因此那天聽他說密碼時，她一下就記住了。

六年前的9月16號，那是她大叄剛開學沒多久的時候。

然而她實在是沒什麼印象，過去太久了。

“那天發生什麼了嗎？”她問。

厲望南說：“遇到你了。”

甘語微微皺眉回憶了半晌，可能9月16號對她來說真的是個平平無奇的日子，實在是想不起學校的每一天都是怎麼過的。

她又問：“那我有跟你說話嗎？

厲望南靜靜地看著她：“有，還說了很多。”

“很多？”

甘語眼睛瞪得溜圓——

他是不是對“很多”這兩個字有什麼誤解啊？說過很多話的人她能一點兒印象都沒有？離譜。

厲望南看著她拼命回憶的樣子，胸口像是被插了一箭，道：“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時間太久了，不記得也是難免。”

然而他嘴上雖然這樣說，心裡卻在瘋狂流淚：怎麼會一點兒都不記得啊！不是學神嗎！學神的記憶力就這？就這？

他向司機招招手，又對甘語說：“走吧，先陪我去醫院。”

甘語連忙伸手擋住他：“你真的不必如此，也沒必要為了……打個炮就付出這種代價。”她垂下眼，抿了抿嘴唇，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我們的關係，必然不會長久，公司不允許辦公室戀情的，所以，真的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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