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瀰漫著一股情慾揮之不去的味道。
你從睡夢中醒來,方明慈已經收拾得人模狗樣,坐在餐廳裡等你吃飯。
今天本來是方明慈要去華庭上班的日子,他卻悠然地在家裡等你,見你姍姍起床,支著腦袋,眼睛笑眯眯的:“姐,我給你做了早飯,吃完早飯以後我陪你一起去公司。”
也不知他使了什麼手段,公司裡的員工和元老竟都默認了來上班的人從方少爺變成方小姐。
接連上了幾天班,你漸漸咂摸出味來,顯而易見,你辦公室裡的助理和方明慈沆瀣一氣,每天你在辦公室裡都做了些什麼,甚至是嘆了幾口氣,喝了幾口水,方明慈都知曉得清清楚楚。
搞得你整個人生都被方明慈拿捏監控了似的。
表面上裝作無慾無求的小綿羊,背地裡還不是使這些彎彎繞繞見不得人的小手段,你對方明慈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可言。
可是方明慈就跟一塊牛皮糖一樣整天黏在你身上。
他現在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不再是單薄的少年身形,儘管面容一如既往的秀美,寬闊的脊背和細腰卻已經能夠支撐起挺闊的西裝,沒人會覺得他是幼稚的小男孩。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被你甩了冷臉惡語相待時卻會擺出一副隱忍卑微的模樣,他拿發紅的眼眶看著你,會小聲地叫你姐姐,也會低聲地哀求你。
這副樣子落到別人手中,十足像你這個驕縱傲慢的大小姐在欺負自己脾氣溫和的弟弟。
又有誰知道,看似溫和無害的方明慈會一邊紅著眼,一邊陰沉著臉把你拖回他的房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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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慈又來接你下班了。
他的高調和難纏無孔不入,已經嚴重入侵你的生活。
“姐,我們回家吧。”
你徑直上車,甩了車門,留下車門外的助理一臉訕訕,偷偷瞥向方明慈。
他臉色未變,甚至連笑容的弧度都沒有絲毫波動,似乎已經對你發脾氣的樣子習以為常,只是溫聲對助理說:“你可以下班了,先回家吧。”
說完,方明慈開啟車門上車,低頭時笑意微微收斂,臉上有淡淡的陰沉一閃而過。
無論他怎麼努力,姐姐永遠都不會喜歡他,永遠都用這副討厭死他的表情看著他。
他有些微微的懊悔,心思亂飄,也許當時裝乖弟弟就應該裝得久一點,想著想著,他甚至開始怨恨起方祿城和他的母親,如果不是他們,姐姐也不會這麼討厭他。
縱然內心百轉千回,方明慈從後視鏡看著冷臉的你,還是笑出甜甜的梨渦:“姐,同學給了我兩張票,週末你想不想去山莊泡溫泉?”
泡溫泉是你在辦公室時無意之間和下屬說的,你難得抬頭看了一眼含笑的方明慈,揉了揉脹痛的額角,不耐煩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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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的水聲漸漸平息。
一個赤裸溫熱的身體鑽進被窩,緊緊貼在你身上,鼻尖滿是沐浴露的清香,還有方明慈一聲又一聲吐氣如蘭的“姐姐”。
你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睡裙已經被捲到大腿根,方明慈看著你,眼神溼漉漉的。
“啪”的一聲脆響,你從櫃子裡找出那根細細的紅皮鞭,甩在床上,朝方明慈冷冷一笑:“賤狗。”
方明慈赤著身子坐在床頭,抓著你沒拿鞭子的手,睫毛微微顫抖,咬著下唇一言不發。
抽他鞭子這件事已經成了你最近的解壓手段,即使知道方明慈連這樣都能獲得快感,你還是忍不住心裡這股洶湧的破壞慾。
閨蜜說,你這是被方明慈同化了,他害你也染上古怪的癖好。
“不許動。”
你仰起下巴睨著方明慈,好像他真的是你的狗一般,把手裡的鞭子揮到方明慈的腿上、背上、手臂上,很快,他白淨的面板就泛起淡淡的紅色。
你曾經不小心被皮鞭抽到過身體,又痛又癢。
最後一道鞭痕落在方明慈薄薄的腹肌上,他閉眼悶哼一聲,抓著你的手驟然用力,疼得你把鞭子甩開了。
而他腹下的性器早已高高翹起,方明慈面板白淨透粉,體毛不多,可性器的形狀卻生得很猙獰,青筋虯結,頂端又圓又大,還有點翹,總之看上去就是讓人難以承受的兇器。
你呼吸一滯,想要甩開他的手:“我要睡了。”
方明慈陡然睜開眼,淺色的瞳孔燒得亮亮的,不見可憐模樣,倒有些兇狠。
他從床上站起來,投下一片深黑的陰影,身軀佈滿凌虐而過的紅痕,肌肉卻在慢慢地充血凸起。
“喂……”你別開臉,“我都說了我要睡了。”
“你走開。”
“姐。”方明慈低頭輕輕撫摸你的臉,呢喃著,“養狗也要偶爾給點甜頭是不是?”
“我想親你,姐。”
先是令人窒息的,彷佛要把你整個吃掉的親吻。
方明慈吻得很用力,翹起的性器就抵著你的腰,存在感令人難以忽視。
你很難反抗一個正在興奮頭的男人,不一會兒就被方明慈邊吻邊推到床上。
那一鞭的興奮到最後全化作你的哭叫,方明慈插得前所未有的深和重,簡直要把你肏死在床上一樣。
他整個手掌包裹著你的乳房,五指抓握著,操得有多用力手上就揉得有多起勁,末了還貼著你的耳朵喘氣:“姐,你跪好……好熱,嘶——”
不知道他說的好熱是肏進去的穴還是你的面板。
嘴唇和身體都是軟的,你的身體被方明慈捅得發麻了,過高強度的性愛讓神智也有些昏昏,口中洩出些模糊不清的嗚咽。
方明慈猛地一搗時,你似乎還罵了他一句“狗崽子”,他也欣然應下,叼著你的臉頰肉嘬了嘬,又咬了咬,舔得不亦樂乎,更像只狗了。
又蹭弄撞擊了好一會兒,你感覺到床單和方明慈的身體都潮潮的,你扭了扭身體,方明潮猛地倒吸一口氣,拍拍你的屁股:“不要亂動。”
他的身體有點顫,停下了,好久不動,似乎在舒緩感覺。
你扭過頭,不甚清明的眼睛和方明慈對上視線。
他迴避開,低頭狠狠地罵了一句髒話,兩隻手掐著你的臀狠狠動了起來,速度比之前更快更深,嘴裡還唸唸有詞:“我讓你夾……”
“滾蛋……累死了。”你胡言亂語地抱怨著。
方明慈順著心意重重地頂了幾下,擠壓著你的身體射了一波又濃又稠的白精。
他跟變態似的,默默地盯著你粉洞裡流下的精液,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地抱你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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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的時候方明慈和你一起去泡溫泉。
這有好幾處溫泉,既有男湯和女湯,也有單獨的池子。
方明慈和你去了一處獨立院落,起先是抱著放鬆身心去的,後來就不是這麼一回事。
年輕人本來就性慾旺盛,更何況是這樣肉貼著肉泡在一起。
方明慈和你靠在池壁上,他靈巧的指尖撥開兩片緊閉的蚌肉,將早就硬挺的陰莖塞了進去,託著你的臀,或淺或深地插起來。
腿跟都被磨紅了,在水裡被方明慈託著總有一股失重感,你靠在他的肩窩上,從鼻腔裡哼出輕輕的呻吟。
之所以沒有拒絕方明慈,或許是這溫暖的泉水讓人怠懶,這樣溫柔的做愛倒是比之前多了些特別的滋味。
方明慈起初做得很輕柔,後來沒忍住,把你壓在池壁上幹得又兇又狠,直直地把精液灌在你身體裡。
他似乎對射在你身體裡這件事有種異乎尋常的執著,而且還會因此變得更興奮。
射過一回尤不滿足,他又維持著插你的姿勢把你抱了出來,用一條大浴巾遮蓋住你們相連的性器,壓著你在院子裡的躺椅上做起來。
玩過兩回你已經累了,懶懶地推開他。
“去給我要瓶果汁。”
你打發了方明慈走,換了身衣服,偷偷溜出去。
進來溫泉山莊的時候你看見了專門的遊戲房,溜達到那裡,沒想到又遇見一個意料之外的人,齊檀。
你聽說他前段時間正式成為齊家唯一的繼承人,風光極了,你還記得,後來有像他的賬號給你發過訊息,都被你毫不留情地拉黑。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這裡。”
齊檀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狐狸眼笑得眯起來,可他的笑容沒有維持多久,在視線下移至你的脖頸時,臉色沉下來:“你和誰一起來的,又是那個方明慈?”
“和你沒關係。”
齊檀臉色發陰,冷冷地說:“沒關係,如果我說方祿城也在這兒呢,讓他看見你們倆現在的樣子也沒關係嗎?”
你拐出遊戲房的腳步一頓,停了下來,齊檀就在不遠處,用那種好像恨死你的眼神緊緊地盯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