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南一直有健身的習慣。

可能是冬天再次到來，讓人想要貼貼的緣故，也可能是男人調整了健身計劃的原因，沉枝竹在某一次突然發現，仲南身上的肌肉線條好像更成熟，更性感了，尤其是……背肌。

仲南迴家的時間早晚並不十分固定，有時候回來得早，在沙發上壓著她逗弄一會兒，就會把她撈起來放在肩頭拎回房間。

沉枝竹在這個過程裡使勁捶他的背，除了手疼之外，沒有任何別的迴應。捶的次數多了，沉枝竹開始發現這裡似乎有別的用處。

小年這天，仲南難得有空，在家陪她給酒釀裝罐。夜晚到來的時候，沉枝竹擋住了仲南覆過來的動作。

“我想……坐在你肩上，可不可以？”她望著仲南，眼睛亮亮的。

仲南：“不可以。”

兩分鐘後，他被女孩子張牙舞爪撲過來按到在床上，臉頰紅紅地騎上來。

……反正騎在他頭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仲南心下嘆息，依照她的要求翻身伏在床上。

沉枝竹偷偷摸摸脫了內褲，仲南閉了閉眼，有些頭疼。

這麼軟而嫩的觸感壓過來，他不可能分辨不出它對應著哪裡。沉枝竹如今膽子大的離譜，敢騎在他肩上，用他的背肌自慰。

細嫩的手指伸到他面前，仲南看到她圓潤指甲蓋上的指甲油，以及手裡攥著的，淺粉色的內褲。

沉枝竹前兩天新去做了指甲，也許是因為仲南總在床上叫著“乖囡”哄她，她特地讓店裡的姐姐在無名指的指甲蓋上勾了一隻長鼻子狗。

仲南捏住她的手腕，端詳了一會兒，垂眼把吻印在她無名指的指節上。

他很難不去想象這裡戴著戒指的樣子，從而生髮一些她穿著婚紗站在自己面前的幻想。

仲南不是沒有考慮過著手準備這些事情，但沉枝竹還很年輕，仲南做不到因為自己想，就理直氣壯地要求她做到什麼。

再等等吧，他想，還有很多時間。

沉枝竹不知道仲南的心思，她蹭得偷偷摸摸，可能怕他不願意，此時手被他抓著，倒異常溫順，沒有撓他，也沒有躲。

想了很久的事終於變成現實，沉枝竹心裡興奮得很，腿心剛碰到肩胛的位置，就感覺自己溼了。

身下仲南伏在床上，慢慢吻她的手，因為她手裡還抓著內褲，便啟唇咬住一角，一點兒一點兒從她掌中抽離。

沉枝竹溼得更快。她小聲問：“你咬我內褲幹嘛？”

仲南把內褲迭好，抬手放到床頭。

“沉枝竹，多大人了，還穿卡通內褲，”仲南敲了敲床頭櫃的一角：“上次不是還嫌花邊磨得不舒服嗎？淨貪這些花花綠綠的設計。”

沉枝竹哼哼著解釋：“上次是買小了，這次的不會……很可愛呀。”

她俯身揪仲南的髮尾：“嫌我穿這個，你剛還咬呢。”

仲南往後捏住她的手腕，直拉到面前，緩聲道：“因為知道你喜歡這樣，嘴越硬，溼得越快，沉枝竹。”

“內褲抓手裡幹什麼，……揉得亂七八糟的，”仲南鬆開沉枝竹，任由她重新調整好姿勢坐在他身上：“內褲沒被弄溼，放好過會兒給你穿。”

沉枝竹哼哼著去握他的手，嘟囔道：“這都要管…我還打算……”

仲南迴頭看她，肩揹帶動沉枝竹身體起伏，像是騎馬。

“打算什麼？”仲南問道，他已經猜到沉枝竹估計又有了什麼鬼點子。

沉枝竹眼巴巴看著他，腰彎下來，軟聲道：“仲南，我愛你。”

仲南默了一下，心裡升起甜蜜的燥意，輕輕握住她放在他肩旁的膝蓋。

“你最好……咳，想好了再說。”他道。

沉枝竹每次這樣，都是因為想要他做點什麼逾矩的事。

上一次是在仲西過來的時候，於廚房背對正廳的角落壓住他，鬼鬼祟祟往外面看了一眼，而後就一臉放心湊過來，黏黏糊糊邊說愛他，邊順著他的胸口把手往襯衣裡面探。

“不行，”仲南按住她的手，言辭冷靜：“廚房有灶神，你這樣很不好。”

也許是覺得自己語氣太硬，他俯身親了親沉枝竹的額頭：“聽話，去把仲西叫來幫忙。”

沉枝竹整個人都愣住了，她呆呆道：“仲南，你不是吧，你還信這個？”

仲南一本正經：“我信它直到仲西吃了飯離開這裡。”

這次一定也一樣。仲南有很不好的預感。

果然，沉枝竹輕輕摸著他的臉，試探道：“我想，想要你咬著它……被我上。”

她觀察著仲南的反應。

男人口嫌體直，每次她在床上做什麼，剛開始都是這樣不配合的神態，可一旦開始，最後往往反而是他食髓知味，拉著她不肯結束。

仲南不知道在想什麼，握著她膝蓋的手往上移到大腿，一陣天旋地轉，待沉枝竹反應過來，已經被仲南壓到了身下。

“我最近對你是不是太寬容了，才讓你每天有時候想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仲南探手拿回內褲，攥在手裡盯著她。

他明白沉枝竹喜歡他什麼樣，現在偷偷夾著腿，還一臉無辜望著他。

忍下碰她的慾望，仲南俯下身盯著她的眼睛：“你怎麼就覺得，只讓我咬著它，就能安安分分在這兒被你上？”

“至少，”仲南的手往下，握住沉枝竹的手腕：“這裡也要捆住，還有這裡……”

他撈起沉枝竹的腿彎。

“剛剛蹭爽了嗎？”仲南慢慢把手裡輕薄的布料塞到沉枝竹嘴裡：“蹭男人的肌肉自慰，沉枝竹，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做你的男友？”

他衝她笑了笑，看到沉枝竹眼裡清晰的不滿與反抗。仲南徑直起身，拿過皮帶，把她的手腕綁了起來。

“我本來覺得內褲不能算是情趣用品，做愛的時候最好放在一邊，但是現在好像又覺得，只要被你咬著，與情趣用品也沒什麼區別。”

“過一會兒乖一點，”仲南把人翻了一邊，俯身緊貼著她的耳廓開口：“明天給你烤小餅乾，加棉花糖，你一直惦記的那種。”

他伸舌進去慢慢地舔，女孩子的嗚咽聽在耳中尤其清晰，仲南啞聲道：“你的辦法很有效，我現在確實被你這幅樣子弄得很硬，”

“也確實……很想弄你。”-

沉枝竹被翻來覆去幹了整整一夜，精疲力盡之餘，爭強好勝的心也升了起來。

她從床下散落的衣服裡翻出仲南用來綁她的皮帶，在仲南洗澡之後，重新躺會床上來撈她的時候，主動湊上去親他。趁著男人情動時，沉枝竹眼疾手快捆住了他的手腕。

“壞傢伙，”沉枝竹望著仲南，看著他久違震驚的眼神直樂。

“我不但敢綁你，還敢讓你被我上，在這張床上。”

狠話放完，該說好話哄了。沉枝竹知道怎麼哄他能讓他忍著被自己弄，反正最後總要被收拾，她能玩多久算多久。

湊在耳邊哼哼唧唧地誇他可愛，誇他厲害，而後是那些亂七八糟的稱呼，間雜從仲南那裡學到的，甜蜜淫穢的暱稱，仲南閉著眼不願意看她，但一副縱容她的態度。

沉枝竹慢慢蹭著仲南的臉，軟聲道：“我知道你能掙脫開，但是，現在先別……”

仲南的耳廓紅了，像冬天小狗的肚皮。

沉枝竹心滿意足地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