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風怔了一下，搖搖頭，顯然一幅不明白清妤的問話緣何而起的困惑。

這種下意識的反應是最真實也騙不了人的。

清妤滿腔的期待化作失望，她開始真的懷疑起自己，那人到底存在嗎？還是隻是自己臆想出來的救世主？

但是……要怎麼解釋連風和那人幾乎一模一樣的外貌，如出一轍的出塵氣質。

少女上前一步。

連風往後退。

青年顯然不理解她為什麼會露出這樣失望的神情，“姑娘？”

“若是沒有旁的事……”

他話沒說完，就被清妤的舉動打斷。

長而及地的裙裾隨著少女的步步逼近而擺動，層層迭迭的翻飛又落下，小巧精緻的繡鞋也時隱時現。

太近了。

連風在心裡想。

外面天光大亮，殿內的窗戶用明紙糊成，又因為揹著光而顯得明霧濛濛。

兩人之間僅僅只有一拳的距離。

“國師能否再仔細想想？當真從未見過我？”少女輕柔的問道，神色幾乎懇求，眼底執拗倔強。

距離近到連風很不自在，第一次離女子那麼近，少女身上的暖香在鼻尖縈繞，裙裾蓋住了衣襬，連她說話間的熱氣都清晰感受。

感受到自己的不同尋常，又想起那句籤文，難道羈絆就來得這樣快嗎？

連風下意識地反感，反感這樣好像從一開始就註定的命運軌跡。

他猛地偏頭，微冷下聲來，“當真從未見過姑娘。”

連風又退幾步，腰背堪堪撞上了窗沿，好像為了表明自己避嫌的態度，他的上半身也儘可能的往後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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