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靈鷲微笑地看著他,她的精神看上去尚可,在此漫漫長夜下,居然珠翠不動、流蘇平穩,可見儀態究竟有多麼莊重端正,這種莊重好像刻在了董靈鷲的身體裡,成為她的符號、她的象徵、她生命的一部分。
先皇帝死後,冥冥之中,她被填滿的生命也缺失出一份,割裂出一片目不能見的斷層。
“等你長成一個大人的時候,哀家會認真聽取你的話。”她說。
鄭玉衡不甘道:“臣還有兩年便弱冠,可行元服之禮。”
董靈鷲依舊雙目溫潤地看著他,眼中含著一絲柔柔的笑意。他忽然發覺自己這樣的爭辯,並不像個穩重的大人,倍感挫敗。
少頃,鄭玉衡問:“要到什麼程度,娘娘才會覺得,這個人是值得託付的呢?是年歲、經驗、還是地位?”
董靈鷲稍許意外,不答反問:“小小年紀,為什麼將‘託付’這麼沉重的字掛在嘴邊。”
鄭玉衡啞口無言,悶悶低頭,半晌道:“臣不知娘娘什麼時候才會像聽取老師的意見那樣,聽臣的醫囑。”
董靈鷲抬起手,她只需一個眼神的示意,瑞雪已經會意地捧出披風。在小太醫尚未反應過來時,她便將披風攏在了他的身上。
鄭家公子高而清瘦,肩頭不似尋常成年男子般粗厚,還有幾分少年的單薄。從周正的衣帽下溜出一縷細細的墨髮,頓在頸後。董靈鷲見了,卻沒提醒,只是圍上披風時,聽見他轟隆急切的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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