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偷閒，南柯醒時還偎在沉明琅懷裡，而身旁人早已醒來，眉心前漂浮著一枚小小的綠種。

淡淡光芒落在沉明琅眼裡，映出一片森森的綠意。南柯展了展筋骨，慵聲道：“這是何物？”

沉明琅唔了一聲：“你醒了，還覺著你要再睡會兒呢，這是輪迴種，你要碰一下嗎？”

“這是神物，我能碰？”南柯沒敢伸手，“上次的河水你就沒讓我碰來著。”

“輪迴種已與我一體，你自然可碰。”

沉明琅含笑看她，又遣了輪迴種漂至她面前，南柯這才伸手點觸幾下：“涼涼的，你就是用它在幽都召了輪迴臺嗎？”

“是的，不過那時我修為不足，還未能完成神位傳承，差點就身死道消了。”

他聲音輕柔，彷彿那一場生死離別不過彈指小事，南柯聽了卻想起那日大雨裡說的話來。她翻身伏在沉明琅身上，睫毛輕顫：“你……還沒教我呢……那些事……”

沉明琅抬手摸摸她的頭髮：“……那些事，不急於一時。情與愛都是大道，你還年輕，不必強懂。”

南柯卻依舊糊塗：“可是男人和女人的愛，不就是這樣嗎？”她想起那些講情愛的話本子，“你同我睡在一起，你歡喜我、我歡喜你，這還不算兩情相悅嗎？”

“若說算，也可以算，只是這樣算就太輕浮了，”沉道子眼神依舊溫柔，他託一託南柯，教她離他捱得更近些，“凡人之愛，大多流於表面。或為財、或為容色，而我愛你，卻無關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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