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潛和呂布都喝了不少,從下午一直喝到了深夜。
喝到了最後就剩斐潛和呂布兩個人了,張遼、高順、還有魏續等人,第二天還有一些事情,不得不提前退場告辭了。
呂布其實並不開心,雖然他一直哈哈哈的笑著,大碗大碗的喝酒,然後扯著斐潛,嘰嘰咕咕說著一些幷州的事情,一些雒陽的事情,但是一直卻沒有說長安的事情。
斐潛也不開心,雖然也是和呂布一樣,嘻嘻哈哈的喝著酒,但是內心當中卻因為劉協的事,始終似乎是一種愧疚和遺憾。
呂布喝到興起,便提了方天畫戟在後院揮舞開來。
原本紅豔且華麗的方天畫戟,在夜色當中迴歸了武器的本源,只剩下了灰白色的刀刃光華和隱藏在其下的森森寒意。
方天畫戟揮舞而發出的淒厲尖嘯,聽在斐潛的耳朵裡,卻有一種感覺,就像是並不是方天畫戟自己在發出聲音,而是呂布藉著方天畫戟在咆哮……
只見就像是人形龍捲風一樣,整個的後院的草木都被割裂卷飛,就連地上的青磚都在鋒銳的刀風之下被劃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跡。
幾隻不幸向外稍微伸展了一些的樹枝,被捲入到了其中,然後嗤嗤幾聲輕響,就變成了一些小塊,然後又變成了一些碎末,不知所終。
呂布長嘯了一聲,然後越發舞動的急了,勁風飛濺,一下些細小的砂石都被引得向四周灑射,就像是在幷州之地從北方襲來的捲起了漫天塵土的凌烈寒風一般,打在衣袍上竟然會有少許的噼裡啪啦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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