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帶兵走了,斐潛也準備走了。看著一切基本上走上了正軌,斐潛也準備返回安邑,然後改道北屈,進行下一步的安排了。
現在留在這裡的,除了崔厚之外,黃家留下了一人,就是上次借書抄寫的黃賢良,另外馬家也留下了一個人,按輩份算是馬延的族弟,這兩個人帶了些人馬,主要負責從安邑往來陝津的路途安全。
斐潛坐在馬上掏出一枚五銖錢,看著五銖錢的紋路。這一枚五銖錢已經使用了很長時間了,邊緣和文字都有一些模糊,看不太清楚了。
就像現在斐潛在幷州的道路,也是很模糊,看不清方向。
斐潛想起昨日在用過晚脯之後,他和張遼在營外的那一番對話。
張遼佩服斐潛的勇氣和舉措,但是卻並不是非常的看好,畢竟幷州這一塊區域,張遼做為生長於斯的人,還是比較熟悉的。
按照張遼的說法,羌胡之人可以用,但是又不能多用,可以交又但是不能深交,有豪爽之輩,也有卑鄙之徒,漢代向來在幷州推行的政策都是抑制和以胡控胡,但是效果卻一直不是很好。
張遼認為,斐潛欲在幷州推行教化,是一從創舉,但是也正是因為是創舉,從未有人嘗試過,所以張遼也不知道究竟斐潛著一個辦法到底能不能行得通。
至少比純粹打下幷州來說,來的更難。
因為實際上胡人很精明,要是現漢朝真有這個決心要收復幷州,開始動真格的,這些胡人保準跑得比牛羊還要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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