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潛猶豫半響,然後向李儒一拜,“實不敢違言師長,請郎中令見諒。”——此時的李儒已經官拜郎中令。
李儒淡淡的說道:“是不敢,亦或不能?”
斐潛的選擇其實沒有錯,畢竟蔡邕是自己的老師,不管如何,在人背後議論是非都不是一個君子所為,更何況是論及自己的師傅,因此斐潛將“不敢違言”其實有三個意思,一個是表示自己不方便論及師長;二是說蔡邕也是清流一員,自然會有一些言論;第三就是暗含“不敢”表示蔡邕最多也就是說說而已,並不敢怎麼樣……
沒想到李儒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立刻就完全理解了並反問說是“不敢”還是“不能”,表面上是問斐潛,實際上還是問蔡邕。
這下就把斐潛逼到死衚衕裡了,不敢和不能都完全變了味,現在再回答那個都不好,又不能不回答,斐潛忽然急中生智想到一句話,便向李儒拱手道:“所謂可而有否焉,其否以成其可;所謂否而有可焉,其可以去其否。”
這是左傳裡面晏嬰論和與同的話,斐潛說這句話的關鍵是左傳裡面的這句話接下去的那句——“是以政平而不幹,民無爭心。”
這段話是春秋時期著名的大臣晏嬰和國君討論“和”與“同”的一段話,在這段記載中晏嬰表示“和”與“同”,表面上看起來很相似,但在實質上,又完全不一樣。
同,是絕對的一致,沒有多樣性,因此,它代表了單調沉悶,它也沒有內在對活力和動力,不是一個具有生命力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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