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許則言，在窄小的巷道里截住她。

他的身後是西下的夕陽，赤色霞光將他的身影拉長在光滑的青石板上。

他穿著校服，白襯衫，墨藍西褲，藍色領帶被拉得鬆鬆的，露出解開了兩顆紐扣的襯衫衣領，面板白得發光。

他的手橫過她的身前，按住巷子的牆，攔住她的去路。

手指纖細修長，骨節分明，壓在佈滿了青苔的牆壁，更顯得白皙。

“你跟我著做什麼？”他的聲音很冷很冷。

“我……沒有……”林妙妙也知道，這個時候的謊言很無力。

“快一個月了吧。”許則言勾唇，冷冷地笑：“你當我是瞎的嗎？”

“不是。”她飛快地揚起頭來，對上他淡漠的眼，冰冷的目光讓她渾身一凜。

許則言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凝視她。

林妙妙的腳步退後一步，“……對不起。”

他的手指緩緩下落，滑過她包上的鑰匙扣，和紫色小兔一起拴在鑰匙圈上的有個易拉罐的拉環。

“我前天看見你撿這個了。”他的手指輕輕勾起拉環，又放下。

林妙妙滿臉通紅，是許則言前天喝的可樂的易拉罐拉環。

她低下頭去，“對不起。”

“你喜歡我？”他揚起唇角，似笑非笑。

林妙妙眼眶漲得發澀，眼淚幾乎就要奪眶而出，“對不起。”

“你叫什麼名字？哪個班的？”他的聲音忽然輕柔了許多。

她哽咽了下，“林妙妙，高叄四班。”

“嗯，我記住你了。”許則言靠近她，低聲道：“別再靠近我，也別再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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