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經過這一晚眾人心裡有數的是, 如果賀昇比作一枝花, 就算還沒被於澄連根挖起，也已經被折了大半了。

一段沙發, 兩人各座一頭，燈光和音樂都在迴圈播放。

“回去嗎？”半天賀昇支著腦袋懶懶問。

“嗯。”於澄點頭, 她這會已經緩過神來了, 對剛才的事也不去問，反正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就接個吻嗎，賀昇最多就是技術好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還是她先主動親他的呢。

她沒輸。

外面雪已經停了, 於澄低著頭踩在雪上，一步一個腳印。

因為放假, 於澄有恃無恐, 準備通宵慶祝, 跟著賀昇回他那看個電影什麼的。

今晚是小年夜, 遠處商圈大廈被特許放煙花，那裡水洩不通地圍了好多人，在城市裡看一場煙火太難得了。

兩人一塊踩著樓梯到了四樓，賀昇開鎖開啟燈，於澄跟在他身後溜進去。

橘貓趴在暖和的貓窩裡，自動飲水機在旁邊安靜地冒泡，貓被動靜吵醒，懶洋洋眯眼抬頭看兩人一眼，又繼續安心地趴回去。

“定哪天的機票？”賀昇抬頭問，剛才於澄問他過年回不回京北，兩人都去，就約好一起走。

於澄搖頭：“不知道，看你吧。”

“看我？我往年都是年前二十九才回去。”

“這麼晚？”於澄有點驚訝，她又想到上次賀昇回京北的時候跟她打影片，好像不怎麼愉快，應該是和家裡關係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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