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人在黑暗中枯坐時,甚至察覺不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那種感覺就像躺在腐朽的棺木中,除了等待死亡來臨什麼也做不了,連骨頭都是僵硬的。
盲筆扎破厚厚的牛皮紙,發出一聲一聲富有節奏性的輕響。窗外雨聲淅瀝,沖刷掉了女人跳樓自殺時在地面所留下的血跡,將一切都歸於原點。
明晝伏在桌案前,低頭書寫著什麼,房間內的空調冷氣慢慢吹乾了他的頭髮。
【今天樓上的鄰居死了。】
【我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否見過她、和她說過話,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今天終於相遇,卻是途經了她的死亡。】
【而我也終於在這個世界上發現了一種絕對性公平的東西。】
明晝在紙上緩慢留下了兩個字:【死亡。】
【這是每個人必知的結局。我們無法掌握人生的劇本,但從出生起就知道了這個結局。人有富貴貧賤,有盲弱病啞,各不相同,因此被劃分出了三六九等,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無論生命長短,我們終將會步入死亡。】
【這是命運賜予的唯一公平。】
明晝此時沒有戴墨鏡,但因為多年習慣,雙目仍是閉著的。睫毛纖長漆黑,鴉羽一般,在眼下打落一片陰影,因著靠近窗邊,高挺的鼻尖上落下一點屬於月色的白芒。脖頸處有一顆淺淺的痣,襯著冷白的面板異常醒目。
【我曾經想過和她做一樣的事,但同樣是死亡,卻又有著些許不同。她選擇拋下一切離開這個世界,而我在瀕臨死亡時總想帶走些什麼,就像即將溺斃的人會將岸邊的生者拖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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