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寫的書是死的,但他畫活了。是他沒能透過文字表現出的輓歌,被畫家那幅巨幅的的畫給補充上了,甚至溢位來,甚至漫灌,最後一瀉汪洋。
天黑了。他霍然坐起來,他要去見畫家。蒐集資訊過後,經過萬般險阻再見到他,已是一週之後了。
一週之後,他找了死在畫室的畫家。
作家來的時候,就知道畫家活不了。這種程度的感官錯位的幻覺,絕非酒精能夠帶來,那空白的雙眼,也許就是未完成的一筆。
手機扔在地上,已經沒電了。地上散亂的紙上有他的日記。
畫家說,他自認是天賦型選手,每每讀完作家的書,手中的筆好似自有神識,手中作品自然渾然天成,信手拈來。這麼多年,他與作家已成神交,但唯獨這本書,他畫不出來。他覺得情緒不來找他,便去主動尋找情緒。他吃了致幻的蘑菇,瘋魔狀態下一個失神入戲過深,在臨死而不自知的狀態下創作了這副畫。
畫上無眼,我錯過了初見。我知道那一眼的空缺,該是你睜開眼的樣子。
人類想要太多,所以讓殘缺賦予永恆。
那一瞬間,清醒帶來的痛苦,痛苦衍生的空虛,都被冥濛的真實填滿。
傭人再次進來時,發現作家已經在睡夢中去世了。
雙手捂著一具年輕屍體的雙眼。
而雙眼雙手之上,是那幅畫被挖下的長方形空洞,雙眼周匝,是璀璨的星團。
兩個人好像都被星星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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