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行止性子高傲，說他忌憚冰華長老，他臉上怕是掛不住。

聽到紀綺羅這麼說，梵行止的唇角終於禁不住泛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這抹笑意淺淺，映襯他的雙眸，那雙眸子深不見底，翻騰著濃濃的深邃的黑。

他悅耳的嗓音帶著輕薄的惡意緩緩說道：“我只是想要瞧一瞧！”

他那雙銀月色的眸子似染上了一層光暈，冷意森森。

有什麼猙獰的惡意要從這雙銀月色的眸子裡透出，要滲出駭人的涼意！

“一個眾人嘲諷的廢物，手握這樣的靈藥，明明知道不理智，是不是會崩潰到服下這丸藥丹，自己將自己生生毀去。”

他，喜歡毀了自己的徒兒。

不動自己一根手指頭，誘著他們痛苦掙扎，反覆懷疑自己加以質疑。

那可真是一種很惡劣的的心情。

而且紀綺羅也並不是第一個。

現在梵行止這麼說出來，也是為了讓紀綺羅感受這份感應。感受到了，紀綺羅方才會覺得痛，才會覺得怕！

這樣將曾經內心最珍貴的信仰，如此狠狠敲碎！

紀綺羅卻擱在這兒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呢！

紀綺羅內心擦汗，狗師尊的腦回路總是難以理解的。要說她是有些生氣，十分痛苦也不至於。自己在玉衡峰吃好喝好，要什麼有什麼，好好當她的杏眼小惡霸，是真沒有委屈過。

要臉的人才會對自己德不配位生出痛苦，梵行止這次實屬看走眼，以為紀綺羅是個要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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