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悵然想著，甚至還想到了他的養母——已故的賢德皇后，如果賢德皇后尚在，應該會很喜歡秦皎這樣的兒媳吧？

如今想著，自詡勤政愛民無愧於天的自己終究還是走錯了很多路。

“皇上，您的藥好了。”陳公公端著藥進來。

蕭澤回神，接過了藥碗，卻沒著急著喝，反而心事重重地問道：“陳公公，朕這個皇帝是不是當得很糟糕？”

陳公公一聽便知帝王的矯情病又犯了，趕緊笑著誇道：“皇上一心為錦國的江山社稷，何來糟糕一說？”

“而今秦黨已滅，可諸多事情還是由不得朕做主，就連朕處理幾個亂臣賊子，也有人拼死相護，你說朕還不夠糟糕？”

陳公公聽得心驚，暗道這宮中到處都是眼線，而且還牽扯到太后、皇后和太師的勢力，這話讓他如何回答？

“皇上英明，必定會有萬全之策。”

蕭澤冷哼，“朕真要英明，秦氏還會如此羞辱朕？”

“這……”陳公公一時語塞，“皇上多慮了，奴猜那未必是真的廢后，皇上不必掛懷於心……”

“哼！她要真不是，那就好了。”蕭澤看向空中，幻境裡的女人已被裴玉疏拉走，到舞池裡跳起華爾茲。

男人的手正放在女人腰上，周圍還有不少一起相擁的男女，隨著輕快優雅的旋律變換著舞步。

蕭澤看得十分火大，低頭灌了一口苦澀的藥汁，眼底殺意頓起，“去宣武俊逸來見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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