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徽下了朝後,便開始著手擬製誥冊,文書典冊都需得親筆御書,祝知宜幫不上什麼忙便在旁邊練字陪著。
“在臨什麼?”梁徽擱下筆,揉著眉心問他。
祝知宜直直抬眼望著他,說:“不是臨貼。”他遞過來,“你看看。”
梁徽略微掃了一眼,只讀得大致幾句——“數奉手書,敬悉康知”、“暌違日久、謁望疏深”……
梁徽一頓,耳朵動了動,移開目光,伸手去拿茶:“你……都看見了?”
祝知宜挑了下眉:“嗯,我都看見了。”
梁徽模仿他的字給自己寫信,兩千多個日夜,一沓又一沓。
祝知宜評價:“梁君庭,你學我的字可以假亂真。”
梁徽輕咳一聲,如今回想確實挺魔怔的,張福海都偷偷去問太醫這病還能不能治,梁徽故作淡然,謙虛道:“風骨神韻,不及清規萬分之一。”
祝知宜牽起嘴角,心中又馬上泛起細微、尖銳的疼,如今時過境遷能談笑著說起當日的瘋魔,可彼時梁徽是什麼心情,要如何絕望才能寫滿著兩千多個日夜的信。
梁徽看祝知宜收起笑,也斂了神色;“怎麼了?”
祝知宜心酸,眼含歉意和憐惜,輕聲說:“梁君庭,我都沒有好好地給你回過一封信。”
梁徽一怔,張了張口,沒有說話。
祝知宜想起那會兒戰亂,他的每一封回信都是公事公辦直擊要點,廢話一句沒有,就連落款都是冰冷冷的臣樞密使祝知宜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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