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神色總算有些變化，秦昭寧稍稍放下心，揮了揮手：“再見，我可愛的小學弟。”

她轉身上了車，宋灼目送著灰粉色的轎跑駛離，收回視線，轉道回學校。

進校門刷卡時，他似有所感地往後看了看，昏暗的對街，光線沒照到的轉角處，似乎有道目光一閃而過。等他看過去的時候，那股被盯著的感覺又消失了。

後面有人排著隊進校門，宋灼斂了斂眸，刷卡進去。

這個點還早，宋灼沒回宿舍，半道去了圖書館。大概是因為萬聖節活動多，往日人滿為患的圖書館現在格外空蕩。

宋灼刷了卡預約座位，去計科類的書架找書。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然後一下接一下的瘋狂振動。

他拿出來，指紋解鎖之後跳進微信。宿舍的小群裡，陸明睿賣力地艾特他。

宋灼回了個標點符號，表示自己看到了。

【陸明睿：灼哥，往上翻。】

宋灼滑動螢幕，在二十幾條相同的艾特訊息之上，蘇遠航發了兩個影片。

第一個是陸明睿唱歌時候的錄影，第二個是錄的秦昭寧。

宋灼手指一頓，連上耳機，點開第二個影片。

影片是用手機拍的，不那麼清晰，收音也不太好。但是最後一小段的時候，氛圍燈的光線忽然亮了許多，攝像頭清晰捕捉到了正唱著歌的人眼裡的色彩。

【陸明睿：灼哥，我唱的怎麼樣@宋灼】

手機螢幕上方彈出訊息框，宋灼退出影片，回了句“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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