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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以後，沈嘉言癱坐在牆邊的椅子上，如鴉羽般的長睫微垂，眼尾泛紅，有些紅腫的唇畔微張，輕輕喘息著。

白墨彎下腰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然後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輕聲道：“言言，我先出去了，你休息一下再出來吧。”

沈嘉言抬眸看了他一眼，小幅度地點了下頭。

白墨眼神一動，喉結滾動了一下，但還是依依不捨地轉身離開了雜物間，輕輕帶上了門。

沈嘉言望著對方人模狗樣離去的背影，內心罵罵咧咧。等門關上他才長長嘆了口氣。

他和白墨不能一起出去，那樣太明顯了，所以他還要再等一下。

等過了五分鐘，他才緩緩撐著身體起了身，離開了雜物間。

他出門後沒走幾步，忽然被人從身後叫住，“沈嘉言。”

沈嘉言腳步驀地一滯，瞳孔皺縮。他嚥了口唾沫，緩緩回過神，看見江銘越站在身後盯著自己。

他張了張嘴，心下一慌。

江銘越為什麼會在這裡？他什麼時候過來的？他看到白墨從那裡出來了嗎？

“……江銘越，你也來了。”他試圖自然地朝他笑了笑，只是他自己都能察覺到自己的笑容有多麼僵硬。

“你怎麼會從那裡出來？”

沈嘉言心下一涼，果然他看到了嗎。

“沒什麼，就……想避一下人群，在裡面休息了一會兒。”他含糊地將這個話題帶了過去，“倒是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江銘越看了他許久，半晌才緩緩開口道：“我一直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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