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有些無奈。

這個年紀的男生似乎莫名對這種所謂的成熟男性打扮很執著，沒想到沈嘉言也不例外。

“少抹點會好看一點。”

“真的嗎？”沈嘉言眼睛都亮了亮,“我知道了，那我下次少抹點。”

這種時候意外地還挺聽話的。

白墨想起手中還拿著的花束,看了一眼,“這是你放在這裡的？”

沈嘉言點了下頭,遲疑了一會兒，一邊觀察著他的表情一邊說：“送給你的。你喜歡嗎？”

白墨看著對方小心中帶著一點隱隱的期待的神情，沉默了一瞬。

“不用送我這些。”

或許是他的態度太溫和了，對方似乎是誤會了，忙道：“你不用怕我麻煩，我不麻煩的！你能喜歡就好了。還是說你不喜歡白玫瑰？這個我只是覺得很符合你的氣質就買了……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下次買別的吧——”

“不用。”他打斷了他，語氣冷了下來。“不要做這些，我不喜歡。”

“這些”，顯然含括了他這樣有些逾越的所有舉動。

這樣，他應該說得很清楚了。

而沈嘉言這次大概也聽明白了，沉默了一瞬。

他微微垂下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的情緒。

白墨神情緊繃地看著他，但是他不得不這樣做。

“拿回去。”他將花塞回了沈嘉言的懷裡，對方很茫然地握住了花束。

他沒有再和對方說話，開啟房門進了房間，留下沈嘉言一個人站在走廊裡。

他關上門以後沒有動，也沒有開燈，而是在黑暗中站在門後靜靜停了一會兒。等過了一會兒他才聽見門外的腳步聲離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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