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傾垂眸,看他裡衣上的血跡斑斑像大朵大朵盛得正豔的紅海.棠,她再也受不住,喉間哽出長咽:“靖之,我們回家,我們回家……”
他向來對誰都能狠下心,對自己尚且如此,白束受他的十鞭就已經臥床不起,姜如傾已經能想像得到,他衣衫之下的血肉,恐怕已是無寸好之地。
她勾著他因疼痛而顫抖不止的修指,給他擦著鬢角的汗,痛哭道:“靖之,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裴文簫偏了偏頭,看她的羽睫上掛滿了淚珠,簌簌而下,他先拿巾帕擦了擦自己指腹上的血,爾後輕柔地抹去她的淚,對她勉強淺笑道:“好,傾傾別哭,聽你的,我們回家。”
眸底依舊是一片寵溺,但嘴角卻是不斷溢血。
姜如傾拿出絹帕替他擦著唇邊的血,心被抽疼,眼被淚水覆蓋,重得都快抬不起來,哭著說道:“裴大人吶,笑不出來就別笑了。”
他的血很快在她紅袖邊洇暈,層次不同的紅,仿若翻飛的火燒雲。
姜如傾不想再呆下去了,這個隱晦昏暗的祠堂,她不想再來了。
她攙著裴文簫往前走,血路在她身後鋪開,眼前是從外打進來的光,落在地上,形成燦然的光斑。
只要在往前一步,就可以走近光裡了。
她的半隻繡花軟鞋已踏入光圈,上面還可以依稀可見從京兆府走至舟府時沾染上的土褐色的泥,明明是髒的,但卻能感到向陽而生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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