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不該說這話，可那個人不是別人，是生他養他的母親，若是輕言不肯原諒母親，那他也理解。

“若我真的記恨，我便不會讓她看晨曦了，相公，清夫人退了訂單，你為何不索賠？”

慕雲尊似乎早猜她會問此事，眉宇緊促，“夫人，這一次是我們和青夫人之間最後的瓜葛，不管怎麼說，在京城她幫過我們，雖然動機不純可終究還是幫了，這次不索賠，算是我最後的謝禮。”

“最後的謝禮？”

蘇輕言深深吸口氣，“她是否要去南洋做工坊？”

“你知道？”

“果然如此？”

慕雲尊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嘴角笑意淡淡，“她退了我們的訂單，如今把訂單都給了東方月做，聽聞，東方月回來了，那個司南也來了。”

聽到這話，蘇輕言暗叫不好，看來她猜對了，青夫人果然是害怕慕白兩家獨大，所以她現在想扶持東方月。

“可雲尊，她要的薄雲紗和蜀錦，東方月做不出來的。”

“不，你忘了嗎，東方月有一款進獻失敗的花間月，那款絲綢面料和薄雲紗有的一拼，清夫人打算獨家代理，所以退了我們的薄雲紗。”

這事兒蘇輕言算是想起來了，“原來如此，清夫人果然找到了下家，雲尊，無所謂了，沒有她我們一樣可以做下去，大不了……”

她深深吸口氣平靜的道，“大不了我們不做她的生意便是！”

“夫人，清夫人和你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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