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奴說:“見過,十四年前,中原有過一次瘟疫,我們藥谷的弟子在師父的帶領下,全部出世。”
高悅行嘆道:“十四年前啊……”她才剛剛開始學說話呢。
藥奴看到她案上放置的幾本醫書,道:“你怎麼忽然起了興致研究這個?”
高悅行道:“近兩年氣候反常,心裡覺得不安。”
似乎是從李弗襄出征狐胡的那一年起,氣候就隱隱變得不同尋常,高悅行記得那一年,早春的寒氣延續了很久,直到立夏之後才散了個乾淨,那一年,花都開得零零落落,莊稼的收成也不好。
藥奴順著她說的話,仔細回憶,說:“你說的有道理。”
高悅行又問:“倘若疫病再起,我們可有什麼辦法。”
藥奴搖頭,認真答道:“沒有辦法。”
高悅行:“沒有辦法?”
藥奴在燈下和她談起上一次的慘烈,說:“你並不知疫從何時起,何地發,更無法預知得了疫的人是何症,如何用藥才最合適,若真到了那個時候,一切都是從零開始。”
高悅行垂下眼睛。
上一世沿江疫病爆發,她安坐在京中尊享富貴的時候,並沒有在意,加急的奏報一封一封地傳進京中,死去的那些人,於她而言,只是一個遙遠的數字而已。
高悅行想從自己的記憶中翻找些有用的東西,卻發覺那是空空如也的一段記憶。
只知道,死了有半城的人。
只知道,她的夫君襄王殿下,南巡本已經返程,中途聽聞沿江的慘烈,果斷掉頭,親自赴往那最艱難之處。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退出閱讀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mobvista.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