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臣面不改色，把吸管插進牛奶裡，遞給司檸，淡淡道：“不就教了你幾個月的程式設計？你還一聲老師都沒叫過。”

“……”

還是吃餅吧。

一聽“程式設計”，司機又問：“是不是就是興趣班啊？”

“嗯，一個意思。”季明臣說。

司機懂了。

那不就相當於是僱傭關係？一個給錢，一個辦事。

“敢情是這樣。”司機笑道，“我親戚家的孩子就是上了班以後去外面學英語，最後嫁給了老外！現在都拿綠卡了呢。”

季明臣點頭，看了司檸一眼：“這是緣分。”

“……”

“可不唄！就教英語認識的。”

司檸聽得尷尬死了，想跳車的心都有。

唯一的安慰就是雞蛋灌餅好好吃，和她吃的路邊攤不一樣，油沒有那麼大，但餅依舊酥軟。

吃的有些噎得慌，司檸想喝口水。

季明臣又像是提前料到了，直接擰好遞給她，還說：“有些涼，慢點兒喝。”

“……”

說他是神運算元他還喘上了。

司檸別過頭：“誰說我要喝了？”

季明臣笑，把水瓶重新擰好，放在她手邊。

一直到上了飛機，司檸都沒怎麼理季明臣。

一來她是不知道該怎麼正常面對他，二來馬上就要考試了，她昨晚溫書到兩點，這會兒困勁兒上來了。

“睡吧。”

季明臣麻煩空乘拿來毯子。

“到了我叫你。”他說。

司檸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很快睡著，還做了個夢。

夢裡，她回到十六歲。

在得知季明臣要出國之後，她鼓起勇氣和季明臣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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