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子瑜也是微醺，有樣學樣地搭上了方星遠的肩膀，招呼他一起去玩。他空腹喝了兩杯，有些不太舒服，看到桌上的果盤，隨手掰了兩瓣剝好的橙子吃，還不忘嘴賤：

“橙子是挺好吃的，就是剝得有點醜。”

本來方星遠已經打算站起來，帶著路窈過去玩了，聽他這話，又看到路窈滿臉笑意，一抖肩膀，把他的手給甩了下去。

“你們玩，我再開一桌。”

打擾了他和女朋友的獨處不說，吃了他手剝的愛心橙子，還要嫌剝得醜，柯子瑜真是頭夠鐵的。方星遠腹誹道，等他酒醒了，得幫他回憶回憶才行。

包廂一邊靠牆放著好幾張球桌，有兩張是柯子瑜他們在玩，方星遠選了離他們最遠的地方，讓服務員重新佈置了一下。路窈看到洛娜還一臉懵，試圖到他們這裡來，被徐文哄走了，柯子琅也拉住了自家堂哥，衝她使了個眼神，讓她別在意。

路窈點點頭回應柯子琅，把視線轉回球桌上。她知道，方星遠他們平時都打的是斯諾克，而她只會些普通檯球。斯諾克這項運動她只在電視上看過比賽，印象僅限於選手們的西裝小馬甲。不過現在她已經能夠坦然地面對自己在某些方面的無知了，並且很樂於學習。

“我不太懂規則，你教教我吧。”

她拿起球杆，走到了球桌的另一側，給方星遠留足了發揮空間。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方星遠比起男朋友，更像是個好老師，帶她接觸了許多新奇有趣的專案，又足夠淵博，能很好地指導她。比如現在，率先開球后，一邊講著規則，一邊手把手教她擊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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