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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身病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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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見你爸嗎?”向墨的呼吸徹底平穩下來,雙眼中被戀愛衝昏頭腦的意亂情迷消失不見,恢復了往日的清明與理智。

“嗯。”戀人之間的默契就體現在這種地方,杜池明顯覺察到了氛圍的微妙變化,收斂起語氣中的胸有成竹,帶著幾分試探的意味,“你願意跟我回家嗎?”

“再說吧。”向墨懶洋洋地翻了個身,“不急。”

接下來幾天,向墨承擔起了照顧隔壁月季的工作。

挑剔的單身主義總有自己的講究,就像向墨,他吃白菜葉,不吃白菜杆,吃萵苣杆,卻不吃萵苣葉,他願意精心打理一樓的小院,卻不願意好好整理三樓的陽臺,是因為他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沒有任何理由,就那麼任性。

照顧月季花是周阿姨委託給他的事,按照他以前的性子,做還是會做,但多少會嫌麻煩。

而現在不同,儘管月季是周阿姨和她先生的愛情結晶,跟向墨沒有任何關係,但看著朵朵月季在陽光下開得燦爛,他也會感覺欣慰,總覺得愛情就該如此美好。

周阿姨還在住院,子女請了護工照料,向墨和杜池偶爾會去看她,不過除了兩人以外,李大爺和張大爺倒是成了“常客”,有時一待就是整個下午。

起初向墨還擔心兩人吵架,會影響到同病房的人,但也不知是不是周阿姨這一摔讓兩人感觸良多,關係竟莫名變得好了許多。

向墨猜測,估計是因為周阿姨即將離開,回到國外的子女身邊生活,兩位大爺都心知肚明,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分別就意味著永別,因此難免感到傷感,開始珍惜晚年的朋友。

杜池的工作清閒了下來。

前些天是因為開工作室的事,需要跑許多手續,等資料都提交後,他也不用再整日往外跑。

“再往右邊來點。”

趙小喬站在小院大門的正中間,看看右邊的“筆墨畫室”,又看看左邊的“筆墨造字”,指揮著向墨和杜池把左邊的招牌掛正。

大功告成後,向墨看著左右對稱的兩塊招牌,問身旁的杜池:“你確定是你隨便想的?”

畫室的招牌是白色,造字的招牌是黑色,兩塊招牌大小相同,字型分佈呈映象對稱,明擺著是花了功夫。

杜池從背後摟住向墨,也不回答,而是看著趙小喬問:“你的成績還沒出來嗎?”

“還有幾天呢。”趙小喬說到這裡,街邊突然響起了腳踏車的鈴聲。

向墨循聲看去,只見一個帥氣的大男孩正騎著一輛老式腳踏車,像是青春偶像劇的男主角一樣。

如果向墨沒記錯的話,那就是趙小喬的男朋友。

“我要走了,拜拜。”穿著連衣裙的趙小喬將髮絲挽到耳後,坐上了老式腳踏車的後座。

兩個年輕人沿著街邊逐漸遠去,梧桐和月季都成了偶像劇中的背景。

向墨看著兩人的背影,問掛在他身後的大型犬:“我們什麼時候去約會?”

杜池這時候倒聽到了向墨的問題,回道:“隨時都可以。”

下午向墨還得上課,沒法像杜池那樣自由安排工作。他想了想,說道:“那晚上去江邊?”

“去看網紅橋嗎?”

向墨搖了搖頭:“就想跟你在一起。”

去哪裡、做什麼都是次要,只要跟杜池在一起就好。

杜池心情不錯地笑了笑,也不管還在大街上,啃了向墨的臉頰一口:“好的,老婆。”

向墨回到畫室準備上課的用具,杜池則是去了三樓工作。

大約半個小時後,向墨敲響了杜池的房門:“我來看看三妹。”

生產的日子就在這幾天,三妹卻還是跟個少女似的,成天跟著三毛在老洋房裡亂竄,一點也沒有準媽媽的自覺。

杜池放下滑鼠,來到產房前盤腿坐下,看著裡面小憩的三妹道:“在睡覺。”

木頭房子裡的貓咪睡得四仰八叉,向墨用食指撓了撓她的下巴,毫無反應。

這搞得向墨都不知道接下來可以做些什麼。

他看著三妹沒動,片刻後,身旁的杜池輕笑了聲:“你真是來看她的?”

好吧,暴露了。

“順便看你。”向墨毫不心虛,“怎麼,不行嗎?”

“行,怎麼不行?”杜池勾過向墨的腰,讓他躺在自己懷裡,“想讓我陪你就直說。”

“那你下午再工作。”向墨放鬆了力氣,理所應當地靠著杜池,那感覺就像在鍵盤上搗亂的貓咪,成心不讓主人好好工作。

杜池好笑地看著向墨:“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粘人?”

“這是你的特權。”向墨不太喜歡杜池這麼說他,微微皺眉道,“你難道不想要嗎?”

貓咪就是這樣,對世間萬物都保持警惕,只有對熟悉的主人才會露出白白的肚皮。

向墨這一面只會對戀人展現,要是杜池不希望他粘人,他完全可以給杜池足夠的私人空間——然後在其他地方再使壞。

“想。”杜池低頭咬住向墨的嘴唇,寵溺的話語從唇角溢位,“粘人精。”

畫室裡的輕音樂換成了歡快的曲子,連學生都覺得奇怪:“向老師,你最近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

“是很好。”向墨不否認,“晚上要跟你們師孃去約會。”

“哇哦~”學生們發出起鬨的聲音,要是換作以前的向墨,他只會覺得頭疼,但現在卻不怎麼在意。

自從跨過心裡那道檻後,很多事對向墨來說,都變得無所謂了。

無所謂未來會怎樣,無所謂別人的目光,只要兩個人在一起開心就好。

“這麼熱鬧?”

是時杜池趿拉著人字拖從樓上下來,學生們異口同聲:“師孃好。”

杜池挑了挑眉,以前都不在意這個稱呼,今天卻挑剔道:“師傅的老公也能叫師孃嗎?”

得寸進尺的臭狗。

向墨不想在課堂上討論這個話題,問道:“你下來做什麼?”

“拿快遞。”杜池說道,“你有要拿嗎?”

向墨沒有快遞要拿,回了一句之後就專心上課,不再管杜池。

人字拖的聲音離開畫室,去了外面的小院,而就在這時,小院門口突然響起了拖動行李箱的聲音。

“您是?”

杜池停下腳步,看著走進院內的中年女性,多少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就是杜池嗎?”中年女性摘下墨鏡,上下打量了杜池兩眼,“果然很帥啊。”

杜池:“?”

向墨聽見熟悉的聲音,從畫室中出來,淡淡招呼道:“媽,你來了。”

話音剛落,只見平時威風凜凜的杜賓犬突然變成了老實巴交的吉娃娃,雙手緊張地貼著褲縫:“阿、阿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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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墨:掌握主導(1/1)

第40章 親兒子

向墨的媽媽向玫是一名自由撰稿人,在向墨成年之後,便常年在海外旅居。

她的性格自信張揚,生活過得隨心所欲,如果說向墨是難以融化的冰山,那她就是熱情四溢的火焰。

俗話說有其母必有其子,其實曾經的向墨也是火焰,有著年輕藝術家的所有特質——張狂,執著,對未知的世界充滿熱情。

若不是在事業和感情上遭受雙重打擊,他現在應該也不會用冰山把自己包裹起來。

但這並不代表他心裡的火焰已經熄滅,當冰川融化以後,火焰只會比曾經燒得更加熱烈。

送走最後一個學生,向墨來到了二樓廚房。此時杜池和向玫正面對面坐在餐桌旁,有說有笑地聊著向墨小時候的事。

看樣子是向墨低估了社交恐怖分子的能力,在經歷了最初的猝不及防之後,他已經完全適應了過來。

“我還沒有見過他穿裙子的樣子。”杜池瞥見向墨走進廚房,嘴角浮起了狡黠的笑容。

或許向玫看不出來,但向墨知道,這隻臭狗肯定又打起了鬼主意。

“我這裡有照片。”向玫直接無視向墨,打開了手機相簿,“你看,這是他小時候拍的藝術照。”

二十多年前的藝術照大多都是一個畫風,眉心戳個紅點兒,臉頰打上高原紅。向墨皺了皺眉,不想讓杜池看到自己的黑歷史,但杜池並沒有嘲笑他,眼尾浮起笑意:“小時候就是個美人胚子。”

說完,他從螢幕上抬起視線,又看著向玫道:“當然還是繼承了阿姨的基因。”

向玫收起手機,嘴角就沒有下來過:“你怎麼這麼會說話?”

儘管向玫沒有明說,但向墨可以看出來,杜池已經完全獲得了她的歡心。

前幾日的通話內容驟然浮現在腦海中——

“媽,我談戀愛了。”

趁著杜池去洗澡,向墨撥通了向玫的電話。那邊也是東八區,不用擔心時差問題。

“really?”向玫在國外習慣了用英語交流,說到第二句才調整回來,“是什麼樣的人?”

“比我小一歲,字型設計師。”向墨平鋪直敘地說道,“長得帥,活也不錯。”

這裡向墨有所謙虛,其實不是不錯,是非常好。他跟向玫不太會刻意迴避性的問題,因為在他剛剛性啟蒙的時候,向玫就教導他,性健康對心理健康非常重要。

“注意安全措施。”向玫說道,“有照片嗎?”

向玫一提,向墨才想起他和杜池還沒有過合影。

兩人都不是喜歡自拍的人,雖說杜池的朋友圈裡有些他和朋友的合照,但那都是認識向墨以前的杜池。

“你過來看吧。”向墨說起了打這通電話的本意,“我想介紹給你認識。”

“哦?”向玫的語氣立馬變得探究起來。

告知自己父母交了男朋友,不是什麼大事。但若要把男朋友帶到父母面前來,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這麼喜歡他?”向玫明顯比剛才更感興趣,就好像剛才只是隨便聽聽,現在才總算認真起來,“我沒記錯的話,你不是覺得一個人挺好的嗎?”

“有他更好。”簡單四個字,足以總結向墨這段時間的生活,“就是——”

他話鋒一轉,故意停頓下來。

“就是?”向玫順著他的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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