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垃圾站的時候，天雖然黑，天邊已經開始發亮。

從門裡擠進去，開心招呼著小寶來到小白樓裡。

“去，去洗澡！”開心像李東一樣高門大嗓地叫著。

小寶進去浴室，不大一會兒，又苦著臉走了出來。

“啊啊——”她指著浴室。

開心正打算去臥室裡翻能穿的衣服，看她的樣子，不由一愣，“什麼情況？”

他跟著走進去。

小寶站到浴室中間，瞅他。

“不會用？”開心問。

小寶點頭。

“天哪——”開心一拍腦門兒，“你不會從來沒洗過澡吧？”

小寶低頭，不安地用腳蹭地。

“那好吧！”

開心也沒想太多，上來就開始扒小寶的衣服。

小寶努力地躲閃著。

“費什麼話！洗澡不脫衣服幹嘛？”

開心沒管那麼多，脫不掉就撕。

“嘶啦……”

本來就不怎麼結實的衣服很快就裂開。

“譁……”

浴室裡再次出現蒸騰的熱氣。

“洗個澡你還害臊啥？瞅你，都髒成什麼樣兒了……”開心一邊拿起搓澡巾，一邊教訓著。

他還好意思說別人，不到一天前他跟面前這位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開心再一次暈乎乎地從浴室裡走出來，使勁兒晃晃腦袋，擺脫一下因為缺氧造成的大腦不清楚。

來到臥室，他這才發現床頭擱著幾張百元大鈔。

一定是李東留給他的生活費，都去逃命了，還惦記著他，真是個好人。

開心著實感動了一把，他拉開大衣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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