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太慢。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惡鬼絆住了腿腳，費盡力氣都走不到終點。

凌晨兩點，沉時才將這群棘手的女人應付完，懶得和她們多說一句話，草草地收拾了自己後，便拿著隨身的物品快步出了包廂。

十幾個小時手機才重獲訊號，比他原本設想的晚了很多。與其再拖延時間馬不停蹄地趕回家，不如先和她取得聯絡，至少得讓她安心一些。

如此想定，沉時就這麼站在包廂門口，低頭看著螢幕上空空如也的資訊欄，耐心地給她打電話。

也許她睡著了，男人接連打了叄四個，她都沒接，話筒裡只傳來“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的提示音。也許她生氣了故意不接，再多打幾個試試，就算把她吵醒了被她罵幾句也沒什麼關係。

“嘟嘟嘟——”他把手機放在耳邊，低頭去聞自己的衣服上是否有沾染香水味。這次他很小心，衣服根本沒帶進去，但他總覺得面料上留下了痕跡。他苦笑，心想做過的事情怎麼可能徹底掩蓋掉，他當時也清醒地知道自己這麼做和出軌沒什麼區別。

沒辦法，不得不做，給他的路沒有第二條。所以如果東窗事發，他也不打算求取原諒。

重新做好心理建設，他握著手機往外走，走得不快，怕一時心急錯過那端的動靜，所以連呼吸也是靜悄悄的。就這麼沿著空無一人的長廊，他自顧自地往外走，直到路過第一個房門大開的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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