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佳樹先是看了一遍，然後才慢慢唸了起來，“唯天下至誠，為能經綸天下之大經，立天下之大本，知天地之化育。夫焉有所倚？肫肫其仁！淵淵其淵！浩浩其天！苟不固聰明聖知達天德者，其孰能知之……”

汪誠摸了摸鬍鬚，聽得很是認真，發現沒有一個字唸錯，很是意外，“小兄弟讀過《中庸》？”

“《中庸》？”羅佳樹疑惑重複了一遍，隨即搖了搖頭，“沒有。”

“看來小兄弟認識的字不少啊。”汪誠笑著說道，雙眼流露滿意之色，看來之前說一般啟蒙書籍都讀過所謂不假。

“是不少。”羅佳樹笑著回答，臉上很是自信。

汪誠更歡喜了，年輕人就該這般自信啊，不過，“小兄弟怎麼沒接著唸書？”

“額。”羅佳樹沒想到汪誠會問這個問題，但也只能坦誠道，“我不是讀書的料，這一點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念過幾本書，能識字，會書寫，我已經很滿意了。”

“讀書多費錢，無法再進一步，那還不如找能安身立命的事做。”羅佳樹笑著說道。

“說得好。”汪誠激動的一拍桌子，這般年紀就有這樣的覺悟不容易啊，“所以帳房先生是你想找的能安身立命的事？”

“目前是這個。”羅佳樹不自在的說道，“不過我也沒在鋪子做過，需要從學徒慢慢學起來。”

羅佳樹記得羅清荷說過的要低調，已經想好要循序漸進，而且本就沒在任何一家鋪子做過，也算是實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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