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早就看出了那是幻象。

這世間的事，除了是聖人親自出手，否則能瞞過他雙目的事少之又少。

他看出那是幻象，同樣也看出了那幻象之中是有著那女子神魂依舊在被控制著。

這個幻象雖然沒能瞞過比干與聞仲，那是因為他們兩人的眼睛都不是尋常的眼睛，但凡換一個仙神來，即便是大羅金仙都看不出那是幻象。

只因那女子的靈魂就融入了幻象之中，有了靈魂的融入，這已經不能輕易說是幻象了，而是一個場景的重現，就是那女子死前的場景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

感受一遍自己的死亡已經是人的極限了，可是這女子的靈魂卻是不知已經重複了多少遍，那幕後的施法之人只要再現這個幻象，便會讓女子的靈魂再次感受一次絕望。

她的求救聲已經不止是臨死之前的場景重現，而是這一遍又一遍重現場景的哀求。

她渴望解脫，希望有人真的能救她出去。

可所有前去救她的人全都因為她死了。

這又得是多麼絕望的一幕。

幕後的人操控著她的靈魂，卻沒有抹去她的靈智，就是想要讓她不斷感受到痛苦與絕望，在幻象之中便越能展現出越發真實的情感，能讓這幻象變得越發強大與真實，更不易被別人察覺出這是幻象。

比干心知這是一個陷阱，但他看到了女子眼中的絕望，感受到了其苦苦哀求的決心。

心中不忍，哪怕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但他也依舊奮不顧身，打算前去解救女子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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