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聲音哽咽：“不過幸好她變了，長大了會照顧人了，我已經放心了。”

“所以，我也不恨你，當年的事情或許你也是受害者，我今天看到蘇蘇身邊還有一個男的，你們的事情我就不摻合了。但如果你是言言的父親，我希望你能尊重我女兒的決定。”

白母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擦了擦眼淚，撐著膝蓋繼續起身去做飯。

白言低垂著眉目，盯著自己的腳背，漆黑的眼底浮現出的都是迷茫：“外婆，如果你突然發現你恨了一輩子的人，其實有自己的苦衷，你會選擇原諒她嗎？”

“那就看你自己了，你要權衡他做過傷害你的事情，值不值得你原諒。有些人放不下會記恨一輩子，有些人終其一生只追求一個答案，心願了了也就不恨了。”

“外婆，你說白蘇是不是很恨言言，如果沒有生下言言，她的人生就會不一樣。”小時候母親看他的眼神還有語氣都充滿著憤怒，嫌棄以及不屑。

就好像看髒東西一樣，她是不是很後悔把自己生下來。

不然也不會從小讓自己自生自滅。

白母眸子微動，嘆息一聲：“孩子是從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哪有恨不恨的。恨也不是恨孩子，應該是恨自己沒有能力，所以才會把怒火發洩在孩子的身上，你也別多想了。這些都過去了，現在蘇蘇對言言很好，不是嗎？”

是啊，過去都過去了，她現在對言言很好，對我不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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